「中途他回來了一次。」想到兩個人獨處的五天時間,秋頌勾了勾嘴角。
他當時自戀地以為,靳橋是特意為他抽空回來了一趟。
「是我自作多情啊。」秋頌自嘲,嘖嘖道,眼裡的笑容有些落寞,「可最後一天他要回里昂的時候,我看到了靳樊發的動態,那天是趙晴天的生日,他回來是為了給她過生日。」
第34章
其實秋頌一直都明白,只是他一貫會裝傻,但認清現實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說服自己,放過靳橋。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準備放手了。」秋頌的手搭在額頭上,笑容一如既往的痞氣。
沉默了片刻,祖喚真誠發問:「既然是四五月份下定的決心,為什麼要十二月離婚?中途你都沒有後悔?」
「你居然這麼一本正經地問我?」秋頌笑出聲,然後認真思索起祖喚的問題。
「我也怕戒斷反應啊。」他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離開,「最後一個月和靳橋的旅行,是我從他那兒要的生日禮物。」
今天又是一個陰雨天,莊子外面黑壓壓的一片,一切都籠罩在朦朧的煙雨當中。
視頻里一陣石破天驚的孩子啼哭聲給這個沉重的氛圍增增添了幾分黑色幽默。
秋頌回頭看去,視頻里的小孩兒粉雕玉琢,哭起來也張圓了嘴巴,攥緊了的小拳頭可以料想她是用盡了渾身力氣在哭吼。
祖喚不緊不慢地哄著,雖說小孩兒的音量依然沒有減小,但不妨礙他八卦。
「聽著有點兒慘。」他輕拍著祖優的背,面向鏡頭,「要不別離了,我看你也沒釋懷。再說了,靳橋都沒主動說離婚呢,說不定他也打算和你好好過日子了,否則以他現在的身家,何至於連一百萬都拿不出來。」
秋頌總覺得自己跟身邊人的頻率不同,瞧吧,當初他一心一意栽在靳橋身上,大家都賭他遲早得離;現在如他們所想離了,又都來勸說。
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經過深思熟慮,是認真的。
「你有空琢磨我的事兒,不如跟我解釋一下和我小叔的事情。」他反客為主。
「那什麼,公司最近就靠你盯著了,我還得在國外待幾天。星空基金會晚宴的請柬你收到了吧,記得代表公司參加啊,正面形象得跟上,欸,聽見了嗎?」
祖喚一邊推脫著網頓,一邊就把視頻掐斷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像祖喚這樣遮遮掩掩的。
不過秋頌現在自顧不暇,哪還有功夫管他們的事兒。
他調出郵箱,的確有封來自星空主辦方的郵件,這個基金會主要為山區貧困小孩提供幫助。
秋頌覺得很有必要參加,他造的孽太多,該做點兒功德了。
「靳總,明晚有星空的晚宴,不過跟林總約定吃飯的時間相衝了,您看要另外安排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