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走後,靳橋在窗邊坐下,「秋頌也算見義勇為,我這手受傷不該怪在他身上。」
靳樊哎呀了一聲,挨著靳橋坐下,「我當然知道這事兒不怪他了,而且經過今天的事情,我對他已經有所改觀了。」
「那你剛剛……」靳橋擰著眉,表情疑惑。
他不想讓秋頌感到自責,更何況本就不是他的錯。
靳樊拍了拍胸脯,「哥,我這不都是為了你麼?你想想看,秋頌……哥他主動提出要對你負責,照顧你直到右手恢復好,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她抬了抬下巴,笑著,期待地看著靳橋:「是不是這個道理?」
道理靳橋想得明白,也的確如靳樊所說,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至少可以順理成章地跟秋頌住在一起。
不過他不想以這樣的方式。
靳樊不理解她哥,只能嘆口氣,「哥,你明明那麼聰明的人,什麼都能算出最優解,怎麼偏偏在感情上這麼死板?不管手段如何,結果喜聞樂見不就好了麼?」
她的想法簡單粗暴,不過確實可行,見靳橋還是一副猶豫的表情,她下了一劑狠藥:「哥,你再這樣的話,秋頌遲早要跟別人好的!」
靳橋看了她一眼,片刻後說道:「這次我來醫院是要跟你說,媽讓你這周六去跟上次那個人再見一面。」
靳樊頓時一副苦瓜臉,雙手捂臉:「天吶,我真的不想再相親了!哥,你對我怎麼就一點也不溫柔呢?」
靳橋終於露出笑容,「如果你不喜歡,我會幫你勸她的。」
「哥,其實你挺的你發現沒?」
靳樊的笑聲傳出病房,靳橋右手上的麻藥漸漸失效,他感覺到密密麻麻如同螞蟻咬的疼痛感。
他試著伸直了五指,手心的疼痛更明顯。
靳橋抬眸看向窗外,入眼是一片春色,心情也跟著舒朗起來。
他想,傷口可以再慢些癒合。
「你要去照顧靳橋?」祖喚還是有些驚訝,於是第二次確認道。
「是,他的手受傷有我一半的原因,我有責任。」秋頌說話的時候手上的活兒也沒停,行李箱已經快塞滿了。
祖喚窩在沙發里,看著忙碌的秋頌,嘶了口氣,「我跟你盤盤邏輯,你幫靳橋的妹妹說話,靳橋幫你攔了刀,其實也算為他妹妹啊,這事兒輪不著你負責吧。」
秋頌沉默地不說話。
祖喚笑了笑,看了眼行李箱,「你這看著像是準備過去安家啊。」
秋頌沉默地拿出去一半的衣服,然後朝祖喚比了個大拇指,「還是你心細,謝謝提醒。」
祖喚哭笑不得,不過神情很快又正色起來:「頌兒,你對靳橋是不是還有感情啊?你不用隱瞞我。」
秋頌將行李箱提起來,看了眼祖喚,冷笑一聲:「我倆這關係,那你跟秋臻的事情為什麼要瞞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