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頌心裡堵著一口氣,低落的情緒讓他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甚至令他思維緩慢。
「那什麼……我,」他抬了抬手,語無倫次地也不知道說什麼。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打斷了他的話,秋頌心驚如雷,這讓他恢復了些理智,也冷靜了許多。
「我接個電話。」他扭頭走到另一邊,單手叉著腰,很輕地鬆了口氣。
「哪位?」
「哥,我啊。」穆伽祐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秋頌的思緒還有些亂,說話還有些跟不上大腦,捏了捏眉心後問道,「是,我聽出來了,有事兒嗎?」
穆伽祐清了清嗓子,問道:「咳,你不是說靳橋哥受傷了麼,我想來看看他。」
「不用了,他恢復得挺好。」
「可是,我已經在門外了。」穆伽祐緊接著說。
昨晚穆伽祐開玩笑說要來找秋頌玩兒,秋頌以照顧靳橋為理由拒絕了,在穆伽祐的再三追問下他的確將地址發了過去。
只是他沒想到穆伽祐是這樣有執行力的一個人。
他沉默了片刻,轉過頭去,靳橋已經不在了,桌上的醫療箱也不在了。
「……我馬上出來。」
秋頌嘆了口氣,走到院子裡將門打開,映入眼帘地先是一大袋東西,緊接著滿面笑容的穆伽祐探出頭來。
「哥,我不請自來,靳橋哥會不會不高興啊?」他有些忐忑地問道。
秋頌提起一口氣,微微一笑:「不會,他至少不會表現出來。」
他看到穆伽祐手裡提的兩大包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穆伽祐自顧自地先進了院子,然後解釋道:「之前那個工作我早辭職了,賀章特煩人,我擔心哪天忍不住揍他一頓給自己惹事兒,乾脆就換了一家。」
說著他舉了舉手裡的東西,眯起的眼睛都藏不住他眼裡的自豪:「換了家酒樓兼職,我之前經常去這家店吃飯,都跟老闆混熟了。這是我從店裡打包的招牌菜,絕對都是你喜歡吃的口味。」
秋頌掃了眼打包好的餐盒——看望靳橋的?不太明顯。
「有心了,謝謝。既然都打包好飯菜了,中午一塊兒吃飯?」
穆伽祐就等著這句話了,一點兒沒猶豫就應下來了,進到客廳見到靳橋後,他才終於象徵性地問了一句:「靳橋哥,你手上的傷還好嗎?」
靳橋沒搭理穆伽祐,反而看了眼他身後的秋頌。這目光掃過來的時候,秋頌內心居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