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希望我穿著婚紗參加婚禮,當眾?」靳橋眉心微沉。
秋頌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卻又不想自己顯得心虛,便樂呵呵地說:「你穿給我一個人看就成。」
靳橋抿著嘴,看起來像是要發作的前兆,秋頌許久沒見靳橋生氣了,抱著手臂,懷著幾分自虐的期待。
「……可以。」
大廳內的光影柔和,周遭人來來往往,從靳橋身旁經過,可秋頌目光太窄,就只看得見靳橋,耳邊也只能聽見他說的那句可以。
可以?靳橋居然說可以?!秋頌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這十分不對勁。
要麼是他出現幻聽了,要麼就是靳橋說夢話了。
也不對,靳橋是清醒的,不清醒的應該是他。
「我去個廁所。」秋頌拍拍靳橋的肩,往衛生間去了。
等到過了拐角,秋頌那種好似被注意的感覺終於消減了些,他回頭看了一眼,靳橋沒有跟過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能被靳橋撩得要找個地方暫且冷靜一下。尤其是對方還擺出一副認真的神態。
也只有靳橋能那麼一本正經地說出那荒誕的話,秋頌勾了勾嘴角,他埋首剛走進衛生間,一道身影迅速晃到了他面前。
還沒來得及抬頭看清楚對方是誰,秋頌腦部受到重創,鈍痛蔓延開,變成尖刺般的疼,溫熱的血順著額頭流進了右邊眼裡,紅彤彤地占據了半邊視線。
他吃力地抬起頭,襲擊他的人緩緩抬起頭,那雙陰冷的眼睛裡透出病態的笑意。陳明右手拿著棒球棒,也許是因為興奮,手不住抖動,他緊緊盯著秋頌,像是看著自己的獵物。
秋頌意識漸漸模糊,他咬牙咒罵一聲,右手伸進口袋裡想要掏出手機,陳明再次舉起棒球棒,沉沉地砸了下去。
靠,這是腦袋,不是沙包……很疼……
「靳老弟?我見過你,之前在小秋父親的二婚晚宴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過來。
「還記得我嗎?當時小秋還介紹我們認識過。」男人爽朗一笑,露出一顆亮眼的金牙。
靳橋眸光一閃,想起來了,是那個姓鄒的。
「鄒先生,你好。」靳橋伸出手。
鄒金牙眼前一亮,大概是沒料到靳橋還記得他,畢竟上次宴會過後,他們也沒有過合作。
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靳橋已經從名不見經傳的青年變成了如今建築界能說上話的人物,他就有些感慨。
當初他還以為靳橋就只是秋頌一時頭熱看上的小白臉,沒什麼真本事,所以他根本沒將靳橋放在眼裡。
可前些日子因為新規,他手上的不少項目被叫停,行業內幾乎沒人能妥善抽身,不過靳橋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