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酒店那頭的人把話說完,靳橋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已經給秋頌打了無數個電話,但那頭依然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距離秋頌失聯過去了三個小時。
靳橋感覺心懸浮在空中,有種沒著落的感覺。是躁狂發作了,還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他突然眉頭一皺,想起在酒店看到的那個男人——
「看見他繞著走,他就喜歡騷擾你這種長得好看的人。」
秋頌當時隨口罵了句瘋子。瘋子……
手機冷不丁地響起,靳橋看也不看直接拿起來接聽。
「橋哥,IP位址查到了,我發你微信上了。」
「靳橋 ,還沒復婚版?」陳明腳踩在秋頌的椅子上,將手機翻轉對向秋頌,「你們結過婚?」
秋頌腦仁突突地疼,也徹底沒了耐心,「你有病啊?」
陳明神色一慌,一秒鐘有八百個假動作,他表情凝重地看著秋頌:「你想讓那些人把我抓回去?你休想!」
抓……回去?秋頌脊背挺直了些,面色有些嚴肅。
合著陳明真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憑什麼?!你說我有病我就有病了?」陳明失控地大笑起來,盯著秋頌,很快又冷靜下來,嘴角噙著抹冷笑,「我看你也不正常呢。」
他眼裡都是狡黠的光,「我覺得,我們是同類,這個世界將我們劃分為瘋子,可正不正常憑什麼要由他們定呢?我照樣也可以說你,說他也是瘋子!你說對不對?」
秋頌咬了咬牙,雖說跟瘋子爭長短極其不明智,但陳明的話的確激怒了他。
暴躁的情緒在心底瘋漲。
「你特麼有病別拉著老子。」他盯著陳明,一字一頓地強調道,「我跟你這個瘋子不一樣。」
陳明哈哈一笑,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藥瓶,晃了晃,神色有種詭異的興奮:「你瞧瞧我在你的衣服口袋裡發現了什麼?」
他嘖了一聲,擺弄著藥瓶,「氯丙嗪,真是相當熟悉的一個名字啊……唔,正常人好像不會吃這個吧?」
「還給我。」秋頌幾乎是咬著牙縫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