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叫,這就來。」秋頌冷冷地笑了笑,朝陳明走去。
「秋頌,你冷靜一點。」靳橋追上去,「他故意激你的,你想為了這麼個傻逼把自己搭進去嗎!」
靳橋罵人了。秋頌愣了下。
「不會啊,他有精神病,最多——被關起來?」陳明一臉求死的壞樣兒。
秋頌沉著臉:「是,我跟你一樣。」
「你跟他不一樣。」
「沒什麼不一樣的。」秋頌指著地上的藥,「我的藥被他全灑了。」
「我們回去再拿藥。」靳橋想要再次把他拉住。
秋頌卻錯開了他的手,神情變得不耐,整個人處於一種隨時會爆發的狀態:「你讓開!」
靳橋沒讓,表情痛心地沉默看向秋頌。
「你能不能離我遠點兒?」秋頌目光冷冷地看著靳橋,神色像變了個人,嘴角扯起一抹譏誚,「你以為你誰啊?覺得自己是救世主?你救得了我嗎?你特麼明明早就打算好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陳明看好戲地望著他們,只等著尋找合適的機會再往裡面添一把火。
「銀行卡。」秋頌深呼一口氣,「我看到那張銀行卡了,裡面有一百萬,那是你什麼時候準備好的?如果不是發現我生病了,你早就打算好跟我提離婚了吧!」
他以為自己可以忽略這些,但事實上很難,這事兒如同一個小刺扎在他心裡。
刻意不想的時候不會痛,但保不齊哪天就冒了尖兒,冷不丁地扎你一下。
「你跟他不一樣。」靳橋冷靜地拿過秋頌手裡的棒球棒,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秋頌猝不及防。
「你想揍他出氣對嗎,我來。」靳橋抬步走到陳明面前,試了下棒球棒的手感。
陳明擰眉,疑惑地看著靳橋,「喂,你也有病?敢動老子,你特麼要坐牢的。」
「借著自己精神狀態不好的理由為所欲為,你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靳橋冷聲說道,「秋頌跟你不一樣。你想拉他下地獄?不可能。」
他舉起手中的棒球棒,「還有,你沒機會再跑出來了。」
就在要砸下去的瞬間,秋頌抬手抓住了靳橋的手腕,一併奪下了他手中的棒球棒,扔得遠遠的,然後抱住他,埋首,額頭緊貼著靳橋的脖頸。
門外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幾個穿著白衣的工作人員步履進來將陳明拉住。
陳明吼得撕心裂肺,不過很快這些聲音都消失在了本就狹小的空間裡,有人跟靳橋小聲說了兩句話,應該是讓靳橋配合著去醫院做個記錄,秋頌沒怎麼仔細聽。
靳橋看著醫護人員離開,然後垂下眼眸,秋頌的頭髮扎在他的下巴上,有點兒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