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這個病就是要精細地養,一般不會出事的。」靳橋捏了捏秋頌的肩膀,輕聲安慰。
秋頌嘆了口氣。
兩個人一起去把五七接了回來,這大傢伙在寵物店的時候慫得夾緊尾巴,被店裡的一條小泰迪欺負得不敢哼哼,回到家裡卻稱大王似的上躥下跳。
秋頌洗完澡出來,差點兒就被在浴室門口蹲點的五七絆倒。
「不是遛完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精力,嗯?」他蹲下狠狠擼著五七的狗頭,五七仰著腦袋一臉享受的表情。
「等會兒我把它放後面院子去。」靳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秋頌抬頭,靳橋也已經換好家居服了,兩個人是同款的灰色睡衣,他趿著拖鞋走進來,走到秋頌身邊時,身上那股濃郁輕柔的橙花香彌散開來。
這味道最勾人,秋頌喜歡埋在靳橋頸窩裡,嗅帶著溫度的暖香。
洗完澡就泡到自己房間裡……秋頌又看到靳橋睡衣最頂上的扣子也沒扣上,明顯的鎖骨看得一清二楚。
明晃晃的——那什麼嘛。
秋頌腦子裡沒來由地冒出那句話來:拿這個考驗幹部?
他的嘴角壓不住,不過為了表現自己的態度,他克制著笑意,起身後抓了抓頭髮,好似無意地問道:「你過來幹嘛,我正準備睡了。」
他還有模有樣地抬手做了個打哈欠的動作。
靳橋拿出手裡的一板感冒藥,掰了兩粒遞給秋頌,然後轉身倒水。
秋頌看了眼手裡的藥,嘴角不用壓笑容自己就下去了,合著還是他自作多情了。也不等靳橋倒完水,他抬頭就直接把藥生咽下去了。
結果膠囊直接懟在他喉嚨里下不去了。
「水……」
秋頌直接就著靳橋的手,直接將半瓶水灌下了肚,雖說藥是喝下去了,不過藥粉化開後的味道卻一直散不去,噁心得不行。
「出去吧,我睡了。」秋頌揮揮手,壓住胃裡的噁心,耷拉著眼皮躺倒床上。
靳橋放下水,然後朝床邊走去。
秋頌眯縫著眼睛,確實有淺淺的睡意了,「還有事兒?我頭髮吹乾了……」
「我今晚睡這兒,可以嗎?」
靳橋雖然是打著商量的語氣,不過他已經掀開一角的被子在秋頌旁邊躺下了,秋頌歪著身子看著他,也沒那麼困了。
他勾了勾嘴角,調笑地問道:「我還沒答應呢,你就跟我同床共枕,靳工,你不正經了。」
靳橋望著天花板,眼睫輕輕扇動。人在躺著的時候會格外放鬆,他的聲音低沉且輕:「我覺得,你應該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