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的合作夥伴,門當戶對。而你,對於顧景之來說,就是個玩具。
等他玩夠了,也就隨手扔了,等他再碰見你,說不定都不記得你叫什麼名字了。
顧景之是有野心的,他跟我,本質上是一種人,或者說出生在我們這種家庭的人,本質上都是一類人。
我們只看重價值。像你這種便宜貨,在外邊欠了一堆帳,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高中畢業混社會的乞丐。除了身體之外,你對顧景之還有什麼用?有什麼價值?
你要是覺得,顧景之會因為你做這麼幾個廉價菜就真喜歡上你了,做什麼乞丐嫁入豪門的白日夢,那可真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你做的這些事,都很便宜,廉價到讓人覺得噁心,他隨便雇個保姆都做得比你強。」
傅聿行一頓,直接拿起一旁的紅酒瓶子,將紅酒倒進了面前所有飯菜里,還十分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放下瓶子伸手就把離他最近的那盤蜂蜜檸檬烤雞翅連盤子一起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這下姜策再也忍不住了,怒火讓信息素暴增的同時兩步上前,一把薅住傅聿行的領子,直接逼著人站了起來。
傅聿行就那麼讓姜策薅著,甚至還有些不陰不陽的笑意掛在嘴角,同時也準備將信息素的濃度增強。
「這是怎麼了?」
顧景之輕咳了一聲,和李巽同時出現在了門口,但顧景之的位置比李巽要靠後一些。
不知道內情的人不會留意這一點,但姜策知道顧景之是想儘量遠離這兩股衝撞的alpha信息素。
下意識鬆手,姜策往後退了一步,同時把信息素收了回去,但他不敢看顧景之。
傅聿行反應也極其快,臉色陰轉晴,那笑意重新掛在嘴角,轉身朝著顧景之那邊走,同時也收了信息素,順手整理了一下被攥皺的領子。
「沒什麼。不過說了一句紅酒需要醒一下,就氣得動手要打人。你這保鏢脾氣還真是大得很呢。」
顧景之看了姜策一眼,但目光並未在姜策那裡多停留,從姜策身上划過之後落到傅聿行這裡,眉眼一彎有些歉意道:「那我替他道個歉。不過,你怎麼提前到了?」
傅聿行擠過李巽,很自然地攬過顧景之道:「倒也不用道歉,我還不至於跟個保鏢置氣。當然是聽你說還沒吃飯,我就扔下手裡所有的事趕過來了。走,助理訂了法餐,咱們邊吃邊聊吧。」
說著傅聿行的目光又落回到那張茶几上,幾道菜都被紅酒浸透,原本很有食慾的模樣被紅色浸染得一塌糊塗。
顧景之自然也看見了,但他什麼都沒說,只是應著傅聿行,兩個人往外走。
趁著傅聿行開車的時候,顧景之給李巽發了條消息,讓李巽帶著姜策吃點飯,又給姜策發了條消息,讓他聽話跟李巽去吃點東西,有什麼事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