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的事兒,你都記得這麼清楚啊。」
姜策哼了一聲:「第一次見面就看你發瘋,你覺得有那麼容易忘了嗎?!」
顧景之不服氣:「你才發瘋呢。就是被親一下而已,傅聿行長得又那麼好看,要是你真沒過來,被他親一下也算不上有多吃虧吧。」
姜策聽見顧景之這麼說,一個急剎車轉身抓住顧景之的胳膊轉身將人抵在一個粗壯的樹幹上,聲音低沉問道:「算不上多吃虧?」
顧景之那雙氤氳著些許水汽的眸子望向姜策,晃了晃被抓住的手腕,喃喃道了一聲疼,姜策卻只當沒聽到,根本不鬆手。
「那我是打斷你們的好事了?你覺得被他親沒什麼,那幹什麼又給我使眼色讓我過去…」
「我可沒說是我主觀願意的,我說的是實在沒辦法了,也不算多吃虧。那是被動的,跟主觀接受有本質區別,你可誤會我了。」
「你!」姜策說得急,甚至不小心咬到了口腔壁嘶了一聲,瞪了一眼顧景之道:「你能言善辯的我說不過你。反正下次,你愛怎麼怎麼,我再也不管你了。」
顧景之往前湊了湊頭:「你生氣啦?生什麼氣嘛~」
姜策別過臉去不看這個讓人心煩意亂的禍害。
顧景之的手腕被抓得發疼,但眼睛裡的笑意卻快要滿溢出來:「不看我也行,那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丟開李巽,自己一個人在這亂走?還撒謊。不是你也想來找我的嘛?」
「我…才不是!」姜策跟被踩了尾巴似乎炸起:「我才沒有那麼閒!那保鏢不就是要跟著僱主的嗎?!
要不是因為我是你的保鏢,怕你說我看見你被人非禮不管你,又找我麻煩,我才不會管你跟誰鬼混呢,還…還有那個,你自己的狀況,就是……那個,過不過敏,你心裡沒數嗎?我就是做本職工作罷了。」
「噢……是這樣的嘛?」顧景之雙腮微微鼓起又落下:「那還真有點遺憾呢~」
「遺憾什麼?」
顧景之聳了聳肩:「沒什麼,我那盡職盡責的保鏢,快把我的手鬆開吧。不然待會兒讓人瞧見了,會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你不怕被人看見你跟那個什麼傅聿行親來親去的被傳閒話,卻害怕跟我這麼近被人看見?他能行,我就讓你丟人了是吧。」
顧景之斂起那道捉弄的笑意,視線快速掃向一左一右,見四下無人,抬起那隻沒被禁錮住的手,指腹抹了抹姜策下撇的唇角,湊近姜策的耳畔聲音放得又輕又緩道:「跟他傳那些話,是戰略上的考量,不過是彼此利用而已。他跟我,都不會當真。沒有人會受傷。
但是你不一樣。你總不會想聽到那種,顧景之跟他的保鏢在傅家花園形跡曖昧、不清不楚的謠言吧。
我是覺得,你要是聽人背後這麼編排你,清清白白的一個人,好好的突然就成了我的包養情人,想起咱們在辦公室見面的時候,你看見協議時的那個脾氣,會覺得人格受辱,不想讓你因為這個煩惱才那麼說的。」
顧景之說著,再次晃了晃自己被握住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