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聲此時已經標記好了,抬起頭對張瀟道:「不過你放心,斷指再植,謹慎點說,6-8小時之內,保持斷指處乾淨沒被污染,還是有很大概率接上的。」
「你!你們做這種事違法你們知道嗎?!!!」
顧景之輕哼了一聲,伸手摸了摸下巴,似乎還真在思考張瀟的話,只是幾秒鐘的裝模作樣,顧景之笑著道:「是啊,可是,你能把我怎麼樣呢?
我想你把我跟那些柔柔弱弱的omega弄混了,我說過吧,你最好當時就弄死我,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我這個人,主觀上是不願意把事情做到這一步的。讓你離開,本是想著好聚好散,我也沒有斷了你的後路。可你自己先對我動了手,現在又好像是我欺負了你一樣,是不是不太合適呢~」
「我…………」
顧景之伸出食指搭在自己的唇中,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示意江聲靠後一些,可江聲不願意,拉著顧景之的袖子撒嬌道:「讓我來嘛~這種機會可不常有。」
顧景之可真是寵溺,自己往後挪了挪,給江聲讓出了可操作的位置。
隨後,江聲戴上李巽遞過來的防護面罩,按下紅色按鈕,那機械臂懸著的電鋸開始飛速轉動,伴著張瀟聲嘶力竭的慘叫聲,混著皮肉和骨頭帶著血腥的焦味充斥著整個房間。
顧景之嫌棄的掩了掩鼻子,李巽示意手下把一截木棒塞進了張瀟的嘴裡,制止了那股悽厲的慘叫聲,不過更多的是不讓他咬舌自盡。
等到江聲停下,一截小拇指已經被取了下來,血淋淋地躺在銀色的托盤上。
摘下面罩,江聲左右瞧了瞧,笑著道:「手藝還行,沒退步。」
張瀟此時全身上下被汗浸透,幾乎奄奄一息地攤在椅子上,嘴被塞著木棒,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顧景之將木棒拿了下來,再次和顏悅色地問道:「怎麼?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麼。沒關係,我不著急,你知道光是小拇指,就能拆出三節來……」
「我說…我說……」張瀟奄奄一息對顧景之道:「我說……你別……」
「好。」
顧景之示意江聲給張瀟止血,自己則再次開口問道:「昨天你說,『我自己趕走了那條狗,現在還有誰能來救你』是吧,你是這麼說的吧,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誰,能來救我?這句話反推過來就是,你是知道姜策他曾經救過我的,可關於那次意外的消息早就已經封鎖了,以你的身份,是不可能打聽到的。誰告訴你的?或者說,誰指使你的?」
「這……」張瀟忍著劇痛,聲音顫抖著對顧景之道:「我……我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