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綁匪讓我給父親打電話,向他要贖金,可你知道他當時說什麼麼?」
顧景之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意,看著窗外的視線逐漸變得空洞迷離,好像迷失在了那遙遠、改變他一生的記憶里。
「他說,任何一件事都可以通過談判來解決,如果我不能靠自己的本事擺脫困境,那活著也是個廢物。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那幾個alpha見要不到錢,又讓我給母親打電話。但她那個時候正在國外跟某個alpha尋歡作樂,讓我去找我的父親。
見要不到錢,綁匪惱了,籌謀著要不要直接給我賣了,還能換點錢。極優AO易感期都比較早,那個時候我似乎有了易感期的前兆,還沒有學會完全控制自己的腺體,被他們聞到了我的信息素…
我才12歲…什麼樣的人能對一個12歲的孩子有那種念頭?嗯?什麼樣的alpha能覺得…能覺得一個小孩可以跟他做那種事?」
顧景之的喉間一哽,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那滾動的情緒又化成了冰與雪。
「他們就像怪物,笑著逼近我,說要不到錢,只能拿我泄憤,然後就開始貪婪地撕扯著我的校服…湊近我的腺體……
我永遠也忘不掉他們看我的眼神,還有那黏膩的觸感,以及令人作嘔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我掙扎著推開一個人,好在地上有一隻倒了的啤酒瓶。我撿起來,幾乎想都沒想,摔碎了拿起玻璃片朝著自己的腺體就捅了進去。血,瞬間涌了出來,熱得燙人……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流。」
第157章
「但那個時候的我,什麼感覺也沒有,只有一個念頭在我腦子裡無限循環——只要我毀了它,我就能活下去。
於是我死死攥著那枚碎片,用最尖銳的地方,不停地往更深的對方刺進去,直到後頸沒有一塊完整的肉…可能是因為我渾身都是血吧,他們瞬間沒有了再繼續的興致。」
顧景之望著窗外,如此平靜地說著那段被他深埋的往事。
正午的陽光穿透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淡金色的,勾勒著他蒼白的輪廓。
儘管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陽光里,可這陽光卻沒辦法讓他暖起來。
「他們又關了我一天,可能是怕我真死了,趁著半夜路上沒人,把我捆住扔在了路邊……後來我從醫院裡醒過來,住院那麼久,沒有人來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