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聽說了三年前的顧景之離開的事。
儘管顧家壓得很嚴,最後也只是說顧景之身體不適,那些在場的媒體多一句也沒敢發。
但傅聿行已經意識到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
可等他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顧景之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就算是跟他一起長大的江聲也說不清楚。
傅聿行自然是不信的。
一直到他親眼看見江聲展示給他的,被顧景之親手挖出來的定位晶片,這才信了江聲說的話。
但是,怎麼說呢,即便是顧景之消失了,他除了剛開始稍微有些擔心之外,日子也正常的過。
甚至有那麼一刻,他欣喜顧景之最後還是甩了姜策,這樣他的面子也還算是保全住了。
至少沒輸給一個沒家世沒背景的劣質alpha。
三年的時間,對於有些人只是個數字,但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分分秒秒的煎熬。
前些日子他突然接到了顧景之的電話,問他認不認識金水市的人,兩個人這才又重新聯繫上。
傅聿行收回了思緒,看著眼前這芝麻大點的地方,抿了一下嘴唇,見顧景之背對著自己,拿出手機錄了下來,然後默默的坐到了沙發上。
除了臥室,這地方開門左手邊就是衛生間,所謂的「客廳」簡直一眼就能望到頭。
顧景之說家裡很亂,但實際上收拾得很乾淨。
傅聿行甚至覺得這裡乾淨得有些可怕了。
這裡好像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之外,沒見到過能透露出顧景之喜好或者能消遣的東西,哪怕是擺件。
他很難想像,曾經住著幾百平平層和獨棟別墅的人,現在住在雪洞一般的地方,是一種什麼心情。
這裡有超過50平嗎?
傅聿行在心裡搖了搖頭,他對空間沒什麼概念,但這看起來確實還沒家裡的浴室大。
就算是他因為魏萊那件事被老爸罵出國檢討反省,他住的也是兩百平的高空平層,還外帶個小游泳池。
現在這算什麼?
「抱歉,家裡有點小。」
顧景之的聲音有些啞,眼尾還微微泛著紅,拿著冰桶和兩個玻璃高腳杯來到了傅聿行面前。
家裡地方不大,平時他自己一個人生活,除了冬天的時候有點冷之外,其實也沒覺得哪裡不好的。
但現在,顧景之看著傅聿行,勉強坐在沙發上。
沙發麵本來就窄,距離茶几還近,那兩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看起來屬實有些委屈。
「要不,我把茶几挪開些?」
「不用不用。」傅聿行見顧景之直接坐到了地毯上,便也學著他索性坐了下去。
「家裡沒有醒酒器。白白浪費了你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