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他可沒做過那種缺德事。他自己是不相信愛情,但那是他自己的想法。
別人信不信,只要不涉及到自己,他都是無所謂的態度,而且說實話,那本來就不關自己屁事。
但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顧景之想不明白。
姜策晚宴上說跟自己不熟,吃完的那天,跟自己玩那種帶著折辱興致的喝酒遊戲,甚至讓自己當眾唱歌,唱的還是對他們兩個都很特別的歌。
明明就是想折磨自己出氣,可又在他生命遇到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救了自己。
借著這個理由搬到自己家裡,然後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做著以前經常做的事。
難道姜策真的是想換種方式折磨自己嗎?
為了這個,不惜讓他自己的生命遭受到危險?
這個代價是不是太大了點?得有多恨自己才想出來這麼個兩敗俱傷的法子。
顧景之雙手抹了一把臉,理不清、看不透,心裡煩的要死,好像一萬隻螞蟻爬來爬去的難受。
一面是「他一定恨透了自己」,一面是「虛假美好的錯覺和僥倖」。
顧景之覺得他現在就夾在這兩個極端的中間,被姜策的舉動反覆拉扯。
「顧老師,你這手背是怎麼了?」
第207章
「沒事。」
顧景之聽到是何老師的聲音,斂起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抬眸同他講話的同時,右手很自然的輕輕蓋住了受傷的左手手背,岔開了話題問道:「何老師怎麼今天來的格外早?」
「別提了。」何老師無語的搖了搖頭,「我昨天晚上後半夜就沒怎麼睡,租的房子隔音不太好,半夜我就聽見咚咚咚的床頭撞牆聲,還…總之,我的鄰居是一直折騰到天亮。」
顧景之微微挑了一下眉尖兒,明白了何老師的意思。
「那你今天下午早點下班吧,我們跟項目組開完會,你就別回公司了,直接回家休息。」
「不用不用,中午吃完飯我去休息間眯一會兒就行了。那個,顧老師,你等我一下啊。」何老師說著人就徑直往茶水間走。
顧景之看著很快就從茶水間回來的何老師,手裡還拎著一個應急藥箱。
打開之後,何老師將上面的那一層拿了下來放在桌子上,手在下邊的那層翻了一下,從裡邊拿出來了一管燙傷藥和一卷乾淨的紗布,「你手背被燙傷的地方還是要塗一下藥的。」
「真的不用。沒有那麼疼。而且…我本來也沒那麼怕疼的。」
何老師原本就沒打算聽顧景之後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