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兔、或者說老鼠吧。」
他說道,「地溝里的小老鼠遇到光或者危險第一反應就是逃跑,馬不停蹄地跑,被逼急眼了……例如被咬住的時候可能會反咬一口,但真被捕食者驚嚇到的那一秒,是不會有主動攻擊念頭的。那為什麼這種小東西不跟老虎一樣,遇到未知後先對峙,再根據對方情況採取對策呢?」
這個不需要太動腦就能給出答案:就因為老鼠「小」啊。
因為太小太弱了,誰來都能咬一口,身邊處處都是天敵,才會有這樣的本能……
雲棲梔莫名悟了:「你又是在指桑罵槐。」
逄余:「你非要把自己套進去那我也沒辦法。」
大概真的是有莫名的緣分,命運的羈絆,雲棲梔站在原地剛剛五六分鐘,和逄余的今日「口角」才剛剛開始,狗叫聲便像是逼近了。
雲棲梔眉頭一皺。
逄余好整以暇地把手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來:「好像朝這邊來了,你是準備再站在這裡猶豫一會兒呢,還是……」
話音未落,雲棲梔就沖了出去。
剛回到門口,她就看到有條大狗,以飛快的速度往特派處這邊跑了過來,身後有段距離跟著跑的是兩個身形狼狽、手裡還提著棒子的男人。
看到雲棲梔這邊幾人後大狗猶豫著慢下來了,嘴巴大張,一雙黑色的眼睛漉濕。而後面兩人同樣是大喘氣,撐著膝蓋呵罵出聲:「狗雜種!真是狗雜種啊這麼能跑,該死東西,我非得把你腿都給打斷後削了肉跟你那窩小雜種一塊給燉了吃了!」
「……」還沒等雲棲梔說些什麼,逄余已經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這窩狗已經是我們的了。」
話音剛落,他便直接抬手,噼里啪啦的電弧就又在他指尖亮起,「沒工夫跟你們迂迴,不想也跟著斷條腿斷根胳膊就趕緊走。」
兩個頗有些賊眉鼠眼的男人都怔住了。其中一個懷裡抱著什麼東西的稍停頓,破布里便傳來了細微的嗚咽聲。
那條大狗看起來著急極了,滿臉不知道是淚還是汗,渾身都在打抖,看向雲棲梔他們的目光期盼又含著痛苦,繞著這邊走來轉去,時不時會回頭看向那塊破布。
雲棲梔視線在大狗腹下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