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渣男渣女才會一直停留在這一步,也就是「吊備胎」且理直氣壯甚至主動索取好處,但他們家老闆是這種拿了人家感情不負責的人嗎?
可惜鄂芸不在這,雲棲梔完全沒想到這底下一系列的含義。她聽了逄余的話,覺得自己應該鬆一口氣,但不知道為什麼,卻感覺仿佛被更緊的鎖住了。
逄余見好就收,畢竟這才只是剛剛起了個頭,不能過於冒進——當然,這一步也必須得做。他「作為保鏢守在她身邊」與他「作為愛慕者守在她身邊」,概念和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他坦然鬆手:「好了,你可以在這邊或者回到臥室窩一會兒,我不會打擾或者影響你。」
雲棲梔越發覺得自己就是只鼠窩裡面被逗來逗去的小耗子,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站起身來沒急著跑,叉腰冷冷對他一笑:「你的星星果都沒了,知道嘛!」
逄余微微靠在沙發上,平靜看著她,「再抱下?」
雲棲梔還是跑了——不是,這叫戰略性撤退。
等她跑到自己臥室門口,就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等在那裡的翟嵇。看到她以後,他快速跟電話那邊結了尾,然後朝她點頭:「小雲,我聽伊麗麗說逄余找你麻煩了?」
雲棲梔:「??」
雲棲梔:「沒有,就是……一點其他問題。」
「這件事我叮囑她們不要往外說了。」翟嵇語氣依舊平靜,一瞬間讓雲棲梔想起剛才的逄余。
「感情這件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所有人都不適合去插手。但我希望你記得,你是我們的護盾,我們也是你的護盾。」
雲棲梔從一開始就紛雜的情緒直到現在才平穩下來,她看著一直以來都最可靠的翟嵇,心裡是陌生的情感:「我知道了,我記住了。」
「遇到事情千萬不要憋在心裡。在別人面前懂事,但在家裡可以撒嬌。」
就這麼一會兒,翟嵇的電話就又催急一般的響了起來,他伸手乾脆的靜音,然後繼續說道:「我確實沒談過戀愛,但大家都是很好的傾聽者。不用不好意思,因為我們已經成為一家人了。」
「實際上,我覺得逄余的做法不算聰明。因為家人不管發生什麼、即便是有了矛盾也還會是一輩子的,而戀人或者愛情……我不是說沒有『終老』的可能,但不可否認確實變數太大。能選擇這種下下策,說明他確實沒了辦法,只能這樣做。所以不要怕他。只要你夠強大,主動權還是能搶回來一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