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阮卓把那股讓他生理性滿臉是淚的沖頭沖鼻感強行壓下去,再看向周圍的時候,瞬間有了種大夢初醒感:「沒錯!沒錯,水顏色變了!還有霧氣,水汽好像比剛才也要重了,我、我剛才怎麼一點都沒發現。」
逄余全程旁觀,瞭然的又喝了口姜麥水。
當然,即便他什麼都沒表示,阮卓最後還是明白了,有些黯然地說道:「只有我沒有異能,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才會對衍生反應的耐受力降低吧。」
現在輔助導航的作用性沒那麼大,陳小龍坐在前面安慰他:「嗐,其實我能這麼敏銳注意到異常是因為我聽了咱們隊長的話。主要是特別害怕水下面會鑽出來什麼東西,這才故意偏頭不看的。沒有那種循序漸進,這才能猛發現對比。再說劉松成不是也沒有特別反應麼。對比起來隊長,咱們兄弟幾個都一樣。」
劉松成在前面緊張地轉向,但還是見縫插針地稍微提高了點聲音:「你得相信咱們翟嵇總經理,你覺得他會挑完全沒用的人過來嗎?即便你家裡情況困難,可是這種天殺的糟糕狀況,本著為你負責任的態度,他都不會這麼安排。既然隊伍里調了你,就說明需要你,服從就行了唄。」
阮卓表情確實好起來了:「是我又……我還能做什麼嗎?」
逄余審視地看了他一會兒。
確實。作為被翟嵇親手選中過來執行任務的人才,這個阮卓怎麼會因為這麼點「自怨自艾」就隨隨便便情緒低落?
本身就不正常。
他想了想,重新轉頭看向雲棲梔:「簡易過濾或者空氣防護器有嗎?」
「有。」雲棲梔跟著一同旁觀,也發現了這個特派精神狀態方面好像有些不對勁。
「拿出來三個,你們一起戴上,再給劉松成一個。」
如果「會影響狀態的物質」能融化在水裡,那就證明它同樣可以依附著空氣中同樣含有的水汽小分子隨風飄散,自然也可以通過鼻子呼吸進肺里起作用。
在場都是非常優秀的特派成員,有些事情只要注意到了,不用別人提醒就知道該怎麼辦。所以唯一會開橡皮艇的陳松成咬著牙,儘可能的選擇繞過這些不明青白液體瀰漫的範疇,尋找更合適、更安全的行進過程。
但繼續前進著、前進著,連雲棲梔都發覺不對了:「是不是越來越……」
「隊長,無路可走了。」前面劉松成擦擦額頭冒出來的汗,被呼吸裝口壓住的聲音發悶:「繞不開,去往農研院的必經之路上全都是這種黏液。」
「行進困難嗎?」逄余詢問。
劉松成再次擦擦汗,有些緊張地斟酌語言:「怎麼說呢……還要看路程,沒法確定。比如說我不知道往前會不會繼續粘稠、會不會稠到像膠水一樣完全把橡皮艇陷在裡面。或者說如果距離短一些,發動機還是可以拼一把的,但如果跟農研院又太遠,沖不過去,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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