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這人文發展了,社會關懷,早就不是那封建時期了,安察們也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所以你們不用過來擊鼓,不用辛辛苦苦自己跑趟腿兒過來,真有什麼事打個電話,擱家等著就行,知道了嗎?」
要不是因為那個能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的男人還在虎視眈眈盯著,中年男人真想一口血噴這個女人臉上。
要不是因為安察裡面人去樓空,連個鬼影都找不到;要不是因為報警電話早就不知道被排號排到幾百年後,想打也打不通;要不是因為他們手機沒電沒網,只有特派這邊還開門執行任務——誰會過來這裡挨凍受欺負?!
雲棲梔心裡跟明鏡一樣。她難道不知道那些麼?當然知道,但以前他們睜眼說瞎話、讓鄂芸有口難言,她就是想讓這兩個人反過來嘗嘗相同的滋味。看著他們憋屈,心裡才高興。
所以緊接著又填補了幾句:「不過呢,我也知道你們其實沒有什麼壞心,就是心態不成熟,所以一時疏忽了才做出這種事情。但你這做法吧,會額外給別人添麻煩,自己的事情也得不到解決,我想這也不是你們的本意吧?所以原諒你們了,下回可別這樣了啊。」
然後她就看著對面的兩夫妻表情從白里變黑、黑里逐青、青里混紅,最後勉強壓制情緒平靜下來的樣子。
「……是、是。你說得對,你說得都對。行了吧?但是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確實不是本地人,來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們能怎麼辦?現在找不到女兒,行,我們抵不過你們這些有錢有權的。她攀上高枝了,也成『上層人』了,就能看不起人,就能對我們搓揉.捏扁。我們沒本事,就隨便被糊弄推搡,隨便挨欺負。那我們自己也得生存下去。可現在沒有網也沒有電,我們上哪去求助?你們現在的免費飯也不放了,我們沒吃沒喝,連基本的生活保障都做不到,哪還能做點別的?」
中年男人語氣越來越帶火:「倒是這位……小姐。你要是真想幫幫忙,真想讓我們能活下去,就別在這兒說這些沒有用的大道理。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挺普渡眾生的?覺得自己真慈悲?你給點吃的給點錢、或者讓我們找個地方能充點電,聯繫到外界和親戚朋友都比這些話要強。我話現在就撂這了,誰管那些。我也是有血氣的。你隨便讓你這個身邊人過來打我,但我還是要說,看看你這張揚醜陋的嘴臉,有兩個錢了不起?有點東西了不起?你就能這樣,就能隨隨便便去踩別人臉、踩別人的自尊了嗎?沒了保鏢你屁都不是,還敢過來到我面前裝這個大瓣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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