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嵇,「怎麼不盼我點好。」
雲棲梔略有些沉默的站在旁邊。
有句話叫「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這些特種兵都知道這點,所以根本不可能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此行必定會順利——這聽起來反而像是個flag。
「那行。」翟嵇又檢查了一邊身上的裝備,然後拿手指蹭了蹭鼻子,「我去看看外面情況怎麼樣。」
過來這邊小間的目的就是為了說說話,雲棲梔和逄余跟在後面,一出樓就是熱鬧喧囂的場景,間或著能聽到有人大喊通知:「車胎!保溫固化劑都抹上沒,這是確保此行順利與否的關鍵點!不想大冷天跑下來凍掉指頭,就都給我仔細著點!」
「醫院醫院!醫院小組麻醉劑!靠,你拿著這點管個屁用!把箱子一塊搬過來啊,木在這干什麼,還要我把你腦子撬開然後灌進湯去才能想明白?」
「大學區大學區!大學區那邊的新搞出來的那些試劑呢?趕緊先用那些,保質期短見效慢。」
「之前的雙合遠套法都會了沒有?只要麻醉彈都上完就是你們的活兒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抗麻醉情況怎麼樣,這關係到你們的命!懂嗎?不想活了就儘管再嘻嘻哈哈的!沒人管你死不死,但誰要是連累到兄弟,死了也沒人給你火化,放爛叫東西啃吃了我也得給你拖出來鞭屍!」
雲棲梔聽著都打哆嗦,但其他被罵的特派和士兵都是一臉很正常的表情。她那點都有點控制不住的擔憂和驚懼都退下去了些。
「如果你實在受不了,可以和姚青靈再聊聊。」逄余站在雲棲梔旁邊,抱臂直視前方,「她在這方面有經驗,也是自己從恐懼中慢慢脫離出來的。因為有些人的人生路就是這樣,像獵鷹或者飛隼,是無法制止和約束的。」
「我也沒想制止或者約束。」雲棲梔小聲說道,「我很理解、也非常支持……就是在掛念擔心。」
逄余:「也對。畢竟人家是老公在槍.林.彈.雨做任務,你未來老公又不會離開你任何一步。現在純屬是大孫子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你心疼又驕傲,性質不一樣。」
雲棲梔:「……你在胡說些什麼!」
逄余:「只是在陳述事實。」
雲棲梔是覺得自己說不過他。人家又不會害羞,越說多越露怯,還不如一開始就不搭理他,讓他自己在那隨便叭叭。
但不管怎麼去在心裡說服自己,那種安定感還是在她完全無法控制的驚慌中、斬釘截鐵般落了下來。
「我再去看看翟哥那邊還缺什麼。」雲棲梔丟下一句,匆匆忙忙就往大車那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