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棲梔頓了頓,然後轉頭看他。
逄余:「腦袋還是亂?注意力無法集中麼?要不要親一口?」
雲棲梔:「……不了不了。」
現在是真集中了。沒有人會比她更集中了。
逄余便繼續:「首先,談戀愛跟出任務不一樣。比如說……你對軍隊感興趣,我就拿這部分給你舉例子。我有一次執行任務,是南部那邊有越境的毒.販,帶著量很大的毒.品,經過線人舉報後,被堵在了一個小村莊裡。因為各種情況以及村民的安全限制,有幾個逃竄了。當時我和一些戰友是剛好在臨近省做完上一個任務,就被直接調過去無縫銜接。」
雲棲梔唇抿了抿,一瞬間有些心疼。
「那逃竄的幾個挾持了一對母子,然後被四方圍堵後要求全都撤開讓出通路,否則就直接殺人。當然,你也能想到,那樣的東西怎麼可能會特別注意人質的死活,只是拿他們當做逃命的工具而已。驚嚇加上沒東西吃,小孩頭上還被砸破了一直出血,閉著眼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是死是活。然後那幾個東西估計是覺得穩妥了,就對那個媽媽動手動腳。」
「我們了解到情況……」他稍微一頓,然後這才繼續說道,「抵達後那媽媽被壓.在後車座上,衣服都快被撕開了,她小孩就像是個玩具一樣被那些東西提溜起來表示『一塊參觀參觀媽媽身體』,為了保住公民的性命、為了最大可能讓人質儘快獲救、為了最迅速的解決問題,就和幾個戰友商量了下,狙.擊手一槍透射了駕駛員的腦袋,我則趁這個機會在幾秒內衝過去砸破玻璃、直接扭爛了人質旁邊那兩個毒.販的下巴。」
「結果就是,小孩成功獲救,醫院表示再晚二十分鐘就沒了。人質媽媽被玻璃劃了幾道,臉留了條疤、腿也斷了。她表示完全能理解且呆在病床上都不忘給我們送錦旗,覺得上一面字體選得不好,又改了接著送下一面——但我們全員被記了個大過,三倍處罰訓練一周,掃廁所,工資扣半、獎金和評優全沒了。」
雲棲梔沉默了。
即便她覺得這件事沒做錯,也不能說他做得對。
她能理解他們的冒險,同時也理解部隊方面給他們的處分。
「當然,我跟我戰友都沒覺得自己有錯。」逄余說道,「不光是我們,雷暴……你知道的,我呆的那個地方本身就比較特殊,所以整個部隊再次被立了個典型,領導也跟著一同挨罵了。不過他挨罵回來之後一邊罰我們一邊還罵罵咧咧表示『一群狗東西,最危險的活用著我們的時候客客氣氣,遇到問題就翻臉不認人』以及『我上我也這樣』之類的。」
「整體風氣在這裡。」
他低頭捻了捻手指,慢慢說道:「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以前的生活……我沒爹娘養,也不像翟嵇那樣還有個小姑撿回家,所以野著長大的,唯一踐行的就是誰敢找我事、我就打斷他們的腿,打碎他們的骨頭。見過我的人都說我適合去當兵。當兵確實不錯,除了做任務和訓練外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愁。這裡最是用拳頭和能力解決問題的地方。我應徵後,所有教練都說我適合雷暴。這一點也確實。雷暴二次加深了我的三觀和行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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