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伊麗麗很坦然,「我之前聽說過雷暴,知道那地方出瘋子和奇葩,但沒想到……羅威納、藏獒跟金毛或者德牧肯定不一樣嘛。」
姚青靈抬手捂了捂嘴。
「再舉個例子,特派、安察、軍隊和特種兵也不一樣。」
伊麗麗繼續說道,「安察最多制服、完全沒有擊殺要求,特派是無條件壓制、必要時採取強制手段,而軍隊是火力控制,特種兵就是不擇手段、占比很大的所有性以直接擊殺為要求。」
「他遇到『潛在可能』就會直接動手、一擊必殺,把所有隱患直接掐死在萌芽期,而我們、或者說比較正常的特派或者特種兵,通常情況下都是以『不得不』的前提才會去採取手段的。一個主動一個被動,在各方面的表現自然也不一樣。當我意識到了這點,我跟他就沒什麼『主要矛盾』出現了。」
翟嵇贊同地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能感受到。不得不說,他真的是天生的『戰士』,很適合去未來會出現的武裝部當部長……不過這種防衛姿態,我也不放心把小雲交給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這下姚青靈都贊同了:「他看待問題的方式確實極端了些,但也只有這樣才能充分保護好小雲。翟嵇說得沒錯,我也是覺得,他留在小雲身邊是最好的。」
翟嵇接著說道:「還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我還得找時間讓大家明白……現在先給你說清楚吧。我這次去西部,一路上發生了很多事,可以說真的改變了我的心態。像逄余那種情況,在和平期或者前階段,確實可以說上一句『只是理念不符』,但現在已經是大災難時期了,他那種做法或者行為才是最正確的。」
在場的都不是笨蛋,伊麗麗更是反應迅速:「你的意思是?」
提起此行的經歷對翟嵇來說也是件有些痛苦的事。他沉默了會兒,然後慢慢說道:「我們一路上遇到非常多次的設障礙攔路搶劫和碰瓷。其中有兩次就是,一個讓孕婦過來攔車哭訴,一個讓斷了腿的小孩在道邊爬。」
伊麗麗瞳孔驟然緊縮。
翟嵇揉揉額角:「兩次都讓我們吃了虧,不過沒有造成特別嚴重的後果。當時我們也曾經有懷疑,比如說荒涼郊區中間怎麼會突然出現個孕婦過來攔——但畢竟是個孕婦。我們又是整編的隊伍,所以下車簡單掃圈後還是讓她上車了。那個孕婦上來以後,看了周圍就哭著表示自己肚子大了,能不能坐副駕駛。當然,她不提我們也會這麼做,總不能讓一個女人擠在一群男人中間。然後過了十來分鐘,路就被堵住了,我們一停,一走神的功夫,那孕婦掏出把刀子就捅了駕駛。」
姚青靈倒吸一口涼氣。
「她應該是觀察一路了。」翟嵇的語氣依舊平靜,「之前也不知道這麼幹了多少次,捅了以後直接解鎖門、拔車鑰匙,然後二話不說就衝下車。跟他們的團伙成功匯合。我們車全都是防彈的,沒了車鑰匙就是一大塊廢鐵,推都推不動……他們知道我們有槍有裝備,不敢跟我們硬剛,但他們也知道只要不冒頭、我們不會直接狙掉他們,更何況裡面還有不止一個孕婦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