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棲梔想了想伊麗麗給她說得那些,覺得實在有點過於邏輯化——不是不對,只不過確實能看出來伊麗麗沒談過戀愛沒有感情經歷了。這方面她大學宿舍的小姐姐不愧是「言情」方面的大手手。所以她斬釘截鐵:「視頻是假的,我不信。」
成戟有些猝不及防。因為他以為看完這些後,雲棲梔會情感精神崩tຊ塌、會哭泣然後衝過去質問逄余。或者最理智的情況,也會嘗試去找監控,而不是這種……但這反應又確實在情理之中,所以此時連忙說道:「這是真的。」
「當時,我們特意找了個沒有人的時間地點談話,但沒想到最後卻成了這麼個結果。我差點沒忍住去打爛他的頭,但這裡是特派,我是特派這邊總隊的副隊長,而他只是個普通人,只是你身邊的保鏢,我這麼做了後像什麼?特派以私?我不能因為我的個人行為去摸黑整個群體。當我穿上這身衣服,我的一言一行就不只屬於我自己。所以我只能忍下。但我也忍不住,就直接離開了。我怕再留在那兒的話,會做出讓所有人都後悔的事情。」
「我還非常不甘心。實際上這件事我不願意直接露在你面前的,因為你顯而易見對我沒有任何額外的想法,這絕對會嚇到你。一旦你知道了我喜歡你,絕對會第一時間疏遠我……所以我打算慢慢來,慢慢讓你看到我的喜歡,而不是這麼突兀的表達。但逄余他,他讓我的一切準備直接化為烏有。我無法想像有這麼一個人、這麼一條陰狠毒辣的毒蛇長時間留在你身邊,而你還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他心機很深,他篤定我就算知道了這一切也不敢說出來,因為我和他現在綁在同一條船上。他暴露了我也不好過。畢竟他固然會被趕走,但我這樣的行為又算什麼?私底下去打聽你的行蹤和打小報告?這在軍隊裡都是會被記大過的程度。」
「而且有這麼一個人在前面,你會怎麼看待我?這個同樣以愛為名的追求者?而且他是你身邊帶了那麼長時間的貼身保鏢,我卻跟你認識了沒多久,甚至都沒見過幾次面。如果沒有證據的前提下,你會信誰這點都完全沒必要去考慮。他篤信這點,所以肆無忌憚的在我面前傾倒惡意,對我大肆貶低你,然後看我露出來的狼狽樣子。」
成戟低下腰垂下頭,拿手捂住自己的臉,聲音也沉悶了下來。
「我……雖然這解釋聽起來很蒼白,但我還是得說清楚。他給的時間很緊張,我根本沒時間準備所以去得著急,忘了監控記錄儀。你可能對這部分不太清楚,為了保證特派們沒有徇私舞弊或者矇混過關,都要求佩戴這個作為任務完成的實質性證據。就算沒電了或者損壞也得用自己手機或者其他設施錄下程序,否則直接當成失敗。所以我們都習慣了二十四小時留這個。我也是過後去查監控失敗後才發現這個把情況全記錄下來了。」
「這大概就是命運吧。命運讓我最終只能選擇這麼做。」
雲棲梔滿臉冷漠。
等到成戟又感覺到不對勁,抬起頭來重新看向雲棲梔的時候,她已經徹底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繼續平淡說道:「你是不是嫉妒他?」
成戟瞳孔驟然緊縮,他的手在口袋裡猛顫.抖了下,然後連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勉強笑笑:「你怎麼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