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老闆沒關係,不恨我就行。」雲棲梔非常坦然。
「他沒理由恨你。」逄余語氣越發冷淡,「不管你怎麼對他,或者確實用鞭子抽……就像渦塔代表說得那樣, 只要能讓家人活下來, 這是他自願的。只是一種交換手段。他會恨的只是讓他不得不選擇這一步的罪魁禍首, 逼迫他家裡人成為棋子的大老闆。走到這種程度的人里確實有些腦子會不清楚, 他們顯然不是。」
「而以他的心性和表現出來的情況,渦塔那邊顯然還發生了讓他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才會讓他產生這種極端的恨意,才會哪怕只感覺到了一點苗頭都迫不及待想跟你商討黑吃黑……如果只是正常的權.色.交易,他就該像是他旁邊的禮物影帝一樣乖巧聽話。」
雲棲梔又忍不住笑:「別一直強調『禮物』啦, 你知道的, 我不可能收——既然願意為了家人賣掉自己,那品德方面自然有著基礎保證, 到時候那個士兵回去,把地點和情況打探好,黑吃黑結束後,我自然會把他們家裡人一塊帶回來。到時候士兵就混進特派那邊當成暫時的編外人員接任務自己養家,這位萬千少女夢中情.人的影帝就當我們密山市以後的固定新聞發言人,妙哇,我簡直就是個分類小天才。」
逄余又冷哼一聲。
雲棲梔:「那要不然就像是我剛才說的,你拿鞭子抽他們一頓消消火?」
逄余:「你剛才也說了只愛我一個。」
雲棲梔:「咳。」
又走了一段路,已經即將回到自己所住的那棟宿舍樓了,身邊狗熊保鏢還是不聲不響,雲棲梔小心詢問:「真吃醋啦?」
逄余抿抿唇,沒出聲。
這已經算是直接默認了。雲棲梔有些麻爪,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但也不想打哈哈過去。
「我……」
她猶豫了下,慢慢斟酌語言:「其實翟處長在之前說了那麼多話,句句都是在意有所指,我能聽懂的。就是說,不要把男人當回事,當成小狗或者家畜,平時大鞭子抽著訓著,偶爾給兩顆糖哄哄就行。只要自己的權利一直都穩固,慢慢的,就能發現那所謂的什麼男□□.惑都是閒里逗樂子的玩意兒而已,高興了就選一個玩玩,不高興了或者有正事的時候就拋到一邊,保持著這種逗貓而不成為貓奴的狀態,美男計這方面就完全影響不到我了。」
或者簡單來說。沒有道德就不會被道德綁架。成為渣女就不會被感情pua。
「她踐行的非常標準,而有了這麼個『榜樣』在身邊,我也很容易能找到『信標』。按理來說確實很高性價比,她其實全程都有在勸我……或者說攛掇我,但我不太想。」
雲棲梔停下了,然後看了眼前面的高樓。
「放在一般情況下,哪怕最後還是拒絕,可能中途也會有那麼一小會兒的蠢蠢欲動。可我聽完她的話之後腦袋裡面唯一的想法就是『天吶翟小姑牛啊』,但我就完全不想,不想也不蠢蠢欲動,甚至她繼續說我還牴觸,因為知道她是認真提經驗才沒額外的反應。我後續又思考了一會兒,想知道是為什麼,然後我發現,是因為我有你了。」
她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