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起來還得供吃供喝。那結果無外乎就是讓他離開,驅逐了事,那也正合豐良的意,畢竟他的合作人正等著他把數據信息帶出去呢。
但他是這麼想的,這三人真就如此無視他,又讓豐良不舒服了。
不舒服,怎麼都不舒服,心裡像是梗著什麼一樣憋悶。
所以他又出聲了,譏諷不屑的腔調:「真可憐,真可憐,你們現在這樣子,就像是無能狂怒的狗。沒法奈何了吧?我合作人一直盯著這裡的情況呢……一直盯著呢,所有人都在盯,密山就是個靶子!你們這群傻子還在沾沾自喜,沒多久這邊就會被吞併了。到時候你以為你們還會有什麼好下場?全是小孩子過家家而已。」
除了雲棲梔略睜大眼睛外,逄余和伊麗麗幾乎是完全算得上無動於衷的。
「你覺得密山未來往後發展肯定不行,就是……就像抱著金磚過馬路的小孩?」
雲棲梔摸摸下巴,「所以你『投靠』了渦塔市,當然,那裡是松捷國的首都。然後你可能又從他們那裡得到了些tຊ什麼報酬。那麼有錢有權有安全,覺得會比較踏實?所以才會這麼做?」
豐良眼眶也因為組織液逐漸過度充斥而腫起來了,他沒有出聲,只是冷冷看著這邊,對這三個人的表現非常不滿意。
「其實我一直覺得吧,懲罰的目的就是讓犯罪者知道自己在被懲罰,長記性並且有忌憚。不能過少也不能過多。少了達不到效果,多了那輕罪重罪之間就沒法衡量了。所以不管你想做什麼,想說什麼,又為什麼要說這些,你面臨的懲罰都還是那些,不會多也不會少。」
雲棲梔攤手,「而且吧,越是說自己什麼都不怕的,越是什麼都怕。越是顯得特別『膨脹厲害』的,越是色厲內荏。話糙理不糙,咬人的狗不叫。所以你也不用這樣……就因為我們不說話所以特別緊張,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就瘋狂掙扎的架勢,就像是被捕犬大隊關進籠子裡後的流浪狗。」
「再者,我還一直認為,一旦得勢或者一旦落難就滔滔不絕、控制不住非要發表一些自己反派宣言的那些人,其實非常自我、認知思考也全都是以自己為中心。翟小姑說得特別好,人和人之間思想和意識的差別,有時候比人與狗之間的差別都大。」
「沒必要,真的。我沒必要去『說服』你什麼,你也沒必要說這些,畢竟咱們又不是雙辯手,這裡也不是辯論賽場,非要讓對方心服口服才能算厲害,才能算勝利。翟小姑還說過,當一個人去跟狗吵架的時候,那他就已經輸了。不管吵贏還是吵輸都是輸……其實挺沒意思的,現實裡面又不是在拍電視劇,總得最後說句『我還會回來的』才能行。咱們不需要這麼多戲劇效果,你也別老把自己腦補成什麼暮年梟雄、身不由己,而我們都是些小人得勢的鬣狗,過來對你圍攻啥的,有點尷尬。」
「即便大災難來了,咱們也還是現代社會,是有法律、有執法機構的,不用野外野生動物那一套來處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