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裡,好男人就像是鬼,沒人見過但都說有*。雲棲梔可是冷靜甚至偏極端的個人化理想主義者,對她來說,談戀愛只有弊沒有利。
——或者說,急匆匆的飛速網絡時代中,想找到真愛不亞於大海撈針。當所有人意識開脫的時候,失敗的代價太沉重,而婚姻和愛情,就像房貸一樣越發被人所意識到其實並不屬於種嚴格的必需品,對於每個人來說就都成了弊大於利。好處低於壞處,讓大眾都背上了猶豫的包袱。
雲棲梔怕的不是逄余、也不是親昵接觸,就像他說得那樣,她怕的是未知以及「被支配」。
或者說喪失自我。
所以他後退一步,一直以來都後退,站在她的身後,等著她招手。
雲棲梔好了。
「我、九點半?」她試探性詢問,「我不能留你過夜的,我還有事情要做。」
「那等到你做完呢?」逄余對這一點也並不意外,「結束後我也必定需要自己待會兒,畢竟你又不會為我疏.解,冷靜了之後再過去找你可以麼?」
「我也不會很快。」他緊接著促狹的笑,「怎麼也得幾個小時,你晚上幾點睡?我都沒問題。」
雲棲梔滿臉難以言喻。
開玩笑,追老婆的時候還要什麼臉。
不趁著她現在還臉皮薄不好意思拒絕的時候趕緊占下話頭,等到之後真的「老夫老妻」了,那真是想要都不可能了。
也確實像他想得那樣,在確認自己沒什麼好怕的以後,雲棲梔變得好說話多了,雖然還是勉勉強強的,但最後還是說道:「那行吧。」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做報告。晚飯吃得時間有些長了,想要抓緊進臥室,就要趕緊把基地長劃分這些硬性問題解決。
雲棲梔是沒什麼所謂,逄余和其他人則是各有各的期待。而圖遠山作為要被遣返的對象,一起吃頓飯無所謂,像這種正兒八經的會議,那自然是沒法參加了。
一群人呆在客廳小房間,而圖遠山被趕進他的那頂帳篷,外面大黃和另外兩隻警犬忠心耿耿的守著,再遠一點,對這方面並沒有特別優先了解興趣的姚青靈、伊媽媽和鄂芸則是聊著天,旁邊戴新鴻老老實實陪同並作為威懾力量。
一堆半大不小的狗子也跟著久違的吃了頓飽,它們顯然沒有忘記主人,鼓著圓滾滾的肚子,圍著雲棲梔的腿腳亂轉,尾巴都快要晃下來了,小雲老闆低頭看了眼,也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