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棲梔停了幾秒,這才猶猶豫豫重新坐下。
扭捏片刻,她小小聲說道:「是我不對,我不該……」
還在調整狀態的逄余就突然笑了:「實際上,我下午跟你在外面約定的時候,就在期待這一下了,但自己也沒抱什麼希望,倒是沒想到你真的會給我。」
雲棲梔情不自禁蜷了腿:「……不要臉。」
「我確實沒打算要。」逄余很坦然的樣子,然後微偏過頭,開始思索從哪兒開始解釋,「我們這些經常做危險任務的,經驗逐漸累積,就會變成本能。」
雲棲梔努力擯棄剛才的感官和情緒,試圖把注意力放在他說的話上。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本能或者直覺,也能理解成預見性。」逄余嗓子還是啞的,啞到都讓人有點頭皮發麻。他顯而易見沒有以往那麼冷靜,說話的時候便總是斟酌,「比如說一個人賭過兩次錢,被抓起來痛哭流涕表示自己會改了,但……」
雲棲梔嘗試主動接話:「因為黃.賭.毒和打老婆往往只有零次和無數次,所以有經驗的老安察因為看得實在是太多了,所以覺得他早晚會三進宮?」
「這是見多了的經驗,也有可能是總結直覺、比如說那個人說著這樣做對不起老婆孩子,但實際上推給別人就是在找理由,給自己本身開脫,每個人不去做這種以滿足自己情緒多巴胺需求的違法犯罪行為其實都是為了自己才對。所以也屬於種預見性預知?」
逄余又笑了下:「嗯。」
「然後呢?」雲棲梔疑惑,「這跟你……買那什麼有什麼關係?」
「我是在回到密山半山別墅、有次你說買鞋子的時候下的網單,你還記得麼?」逄余詢問。
雲棲梔想了想,沒記起來。
逄余也跟著回想,然後給出更多的關鍵詞:「你說你承包了很多鞋子流水線,還有領帶腰帶袖口之類也都買了很多,還問我鞋碼,知道了後說兩邊都有空餘……接著還過來問我,那種更貼身的會自己買吧,我彈了你腦袋一下。」
「啊!」說起別的雲棲梔可能還沒法瞬間還原,但聊到腦瓜崩這個她可立馬不困了,「你,我沒注意——但那都多長時間以前的事了!你那個時候就買?你腦瓜里在想什麼?那時候我們有在一起嗎?」
逄余又笑,然後往後靠在椅背上:「沒有。但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未來必定要栽在你身上、必然會愛上你了,那早晚能追到,這種東西自然也得備下,省得要用的時候沒有。」
雲棲梔三觀都裂了:「你……你會不會有點離譜。但為什麼這麼自信啊,萬一就是追不到呢?」
逄余眼眸微眯:「追不到就繼續,直到追上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