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兩個人找個偏僻的平原或者海島住下……或者她還是想住在大城市裡也沒關係,他都聽她的。即便可能還有艱難險阻,兩個人的未來一定是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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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梔自己一隻縮在后座的小角落,跟狗熊空出最少可以讓兩個人擠著坐的空位,這才紅著眼眶整理自己凌亂的衣服,完全不知道外面有人已經臆想到跟她一起的田園歸隱生活了。
整理著整理著,餘光看到逄余隨意搭在他腿上的手指動作,氣得大怒,反覆深呼吸都控制不住,胸口極速起伏的同時從《星星谷》翻出幾個大抱枕就使勁往他腦袋上砸,一邊砸一邊罵:「你還捻,捻什麼手指呢臭變.態!」
要砸人自然重新拉回了距離。逄餘一動沒動,任由她砸,那雙帶著些血絲的眼眸直勾勾盯著雲棲梔的起伏,呼吸還是沉重且混濁的。
這種視線剛才雲棲梔已經感受到了許多次,從一開始的笨拙不懂得看眼色,轉變為能夠迅速察覺和分辨他表情以及眼光里透出的意味,過程中是無盡的艱辛和難以言說的遭罪。
一瞬間雲棲梔覺得自己就是那隻實驗小狗——每次給小狗餵食前就按鈴,反覆持續這種行為後,聽到按鈴聲還沒開始餵食時,小狗就已經會分泌口水、神情躁.動了。
同理的「望梅止渴」,都是後天的條件反射。
云云想哭又不敢哭。
逄余輕呼一口氣,唇角卻是帶著些難言惡欲地翹起,「你讀不出、看不懂曖.昧張力沒關係,沒法體會男女關係之間的特有氣氛也沒關係,我都可以慢慢教你……顯然沒有笨學生,只有差老師,看看,現在不就能感覺到了?」
「即便去到另一邊,餘光也會留意我的一舉一動。我捻手指,你也知道我是在回味並且因此羞惱生氣。我有欲.求,你就會很快發現。哈。」
說話間,那顆虎牙若隱若現露出。
這種尖銳的小東西長在其他男生嘴裡叫天真無邪或者陽光帥氣,只會增添大男孩感。但長在他嘴裡只能讓人聯想到狼人吸血鬼,泛著股令人渾身發毛的陰森感,且下意識脖頸抽痛。
雲棲梔面無表情地縮回另外一側,但還是忍不住以餘光監視他的動向。只要逄余隨意動動都會像驚弓之鳥一般猛彈一下。
旁邊傳來低沉快意的笑聲,云云腳趾微微蜷縮,在腦袋裡拼命盼望趕緊抵達澄桂吧,這日子簡直過不下去了。
男人手肘壓.在抬板上,手指自然抵了抵唇側,然後輕聲說道:「你是密山以及春米基.地的救世主,雖說不搞自然教徒,但打造一些歸屬和崇拜感還是沒問題的。所以,等到你生日的時候,給所有人放三天假怎麼樣?」
她生日給大家放三天假?
雲棲梔有些狐疑地看過去:「現在事情還是很多……有這個必要嗎?」
逄余輕笑一聲,那顆虎牙又露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