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以為能輕鬆摸魚結束呢。
翟嵇眼眸徹底冷了下來,不過還沒等他再說些什麼,餘光里就看到了旁邊站起的自家小雲。
他立馬轉過頭去,雲棲梔就對他緩緩點頭:「我來吧。」
翟嵇就突然有了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他沒有再說什麼,應下後就坐下了,微側偏著頭注意著她。
雖然雲棲梔不怎麼在大眾面前出現,但說實話,可能所有人都遠遠低估了她在春米基.地倖存者心中的分量。自她站起後,整個大會場地真正安靜到了極致,多半針落可聞。
面對著這數千以上、密密麻麻的眼珠子的注視,雲棲梔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神情,還顯得有幾分懨懨:「首先,希望大家明確一點,作為我的總經理,翟嵇的意思,就可以全權代表我的態度。」
翟嵇就突然想起剛才自己一瞬間出現的、那點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是從何而來了——
雲氏集團還是雲家小分隊的時候,各地的成員剛在密山的半密山舍集合,他認為成員們的心態中可能存了一定隱患風險,在任務與僱傭關係中存了幾分懈怠和放鬆,就在一次集體談話中果斷當「惡人」,立下規矩,給了大家一番鄭重警告。
也就是那次,他真的成了雲棲梔的總經理。
「然後,」雲棲梔繼續說道,「我給大家講一個小故事吧,是我幾年前在網絡上看到的,跟現在的情況有那麼幾分異曲同工。」
「起源是一個博主發布了一條視頻,那是個冬天,他家樓下來了幾隻黑色的鳥,博主看它們可憐,就餵了些麵包碎和小麥粒,然後將視頻上傳了。結果這個視頻引起了一番爭議,因為博主在裡面稱呼那些黑鳥兒為烏鴉。一部分網友認為那應該是渡鴉而不是烏鴉。」
「好吧,博主看到後,在下一個視頻里改了口,一邊繼續餵那些又過來的鳥兒,一邊稱呼它們為渡鴉。另一波網友就也不樂意了,因為他們認為這是烏鴉不是渡鴉。」
「烏鴉黨和渡鴉黨就這麼打了起來,其中還混雜著一批人認為這也許是八哥。」
「這位博主在後續的一個視頻里表示,他不管是喊那些鳥兒烏鴉、渡鴉還是八哥、黑鶇,總會有人不滿。他沒有辦法讓所有人都滿意,沒辦法讓所有人都開心,但可以讓所有人都不開心。」
雲棲梔略微一頓,然後繼續:「然後他表示,那些鳥兒從此以後就是『火雞』了。」
有些人已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