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退婚了竟然還有臉嫁到清河去?要知道那邊可是她們周氏的大本營啊。」
「我聽和周子晴玩得近的人說,把周子晴嫁回清河那邊,讓宗族照顧她一些。」
「呵,周子晴真的丟臉死了。明明是王府世子的未婚妻,結果被她自己給作得被退婚了。」
「被退婚的女子多丟人啊?她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還那樣大搖大擺地在長安晃,還高調地嫁去清河。」
「就是啊,周子晴真的好丟臉啊。」
「怎麼有這麼丟臉的人?被未婚夫退婚了,就應該一根白綾了解了自己才對,省得連累了家族的名聲。」
那些聲音說的話非常的過分,說著說著就有人說出了恨不得周子晴趕緊死了這樣的話。
她們是真心實意地認為周子晴這樣被退婚的女子丟臉,真心實意地覺得她就不應該活著,她應該以死謝罪以免連累了家族。
陳莀和王秀晚站在不遠處的花叢旁邊,這邊的花叢是灌木叢,剛好遮擋住了她們倆的身影。
「這幾個,是哪兒家的?說話如此的冷血無情?」陳莀好些好奇地低聲問王秀晚道。
她是真的不認識那邊說的幾個,應該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面的人。
長安的權貴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她沒有認識所有人並不奇怪。
王秀晚看向了那邊編排周子晴的幾個人,回想了一下後道,「領頭的應該是禮部侍郎家的,有兩個是禮部主事家的,還有……」
王秀晚的記性很好,而且她既然是榮王府主人家,那麼這次參加宴會的人裡面都有誰,尤其是女眷里都有誰,她當然是能夠認出來的。
她一一地說出了那幾個人的身份,其中身份最高的是禮部侍郎家的女兒,和周子晴同歲的一個貴女。
身為禮部侍郎的嫡女,她並不算是非常受寵,但畢竟是嫡出的,她身邊還是有不少人捧著。
周子晴和這位禮部侍郎家的姑娘有矛盾,所以這些話說著說著就是恨不得周子晴死了的樣子。
陳莀點點頭,「禮部侍郎?原來她家的女兒如此的有教養啊,她覺得女子被退婚就應該以死謝罪……」
「不知道咱們大雍有沒有這樣的一條律法呢。」陳莀一副好奇地模樣道,「她竟然如此輕鬆地就讓被退婚的可憐女子自戕,想來是因為這是寫在律法上的了?」
王秀晚微笑著說道,「寧王妃說笑了,大雍律法哪裡會有如此的糟粕呢?」
「被退婚的女子已經足夠可憐了,怎麼可以讓她們丟了命?」
王秀晚也非常的不喜歡禮部侍郎家的女兒的說的話,什麼叫「被退婚的女子就該一根白綾了結自己」?
她自己活夠了,也憋屈禍害別的女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