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女人這麼能說?
一路上叭叭地說個沒完,吵得他耳刮子嗡嗡響。
若不是看在還要跟她裝一對兒恩愛夫妻的份上,真想將她的嘴堵上。
對於某人的情緒變化,蕭惜惜也是察覺到了的。
不過她也是故意的,誰讓他故意裝睡覺不跟她說話,哼,吵的就是他。
見冷墨染下馬車,蕭惜惜也被霽月扶著走下去,看著風景活動活動筋骨。
不得不說,這停留的地方風景是真的不錯。
雖已入秋,仍然草木翠綠,鳥語花香,空氣也清新。
蕭惜惜目光四處亂看,忽然看到前面的馬車上走下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宮妃打扮的傅清嬌被宮婢扶下馬車,第一眼就朝著蕭惜惜看過來,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蕭惜惜背脊一陣發涼,女主怎麼還這麼恨她?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傅清嬌現在還沒辦法找她的麻煩。
同時扭過頭,就見魏王和呂姣姣從後面的馬車上走下來。
不是吧,這麼倒霉嗎?
呂姣姣憤怒地瞪了蕭惜惜一眼。
蕭惜惜不甘示弱,也朝著呂姣姣翻了個白眼。
氣得呂姣姣拉著魏王的衣袖,讓他來找蕭惜惜算帳。
魏王早就被呂姣姣治的服服帖帖,不敢多看外面的女人一眼,此時心裡對蕭惜惜那點心思早就沒了。
他看了眼蕭惜惜,勸呂姣姣道:「人家是燕王妃,算了。」
呂姣姣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怒道:「燕王妃怎麼了?你還是燕王皇叔呢!她敢朝你翻白眼,那就是不敬長輩,不能就這麼算了。」
魏王一臉的尷尬,他是冷墨染的皇叔不假,可他年紀比冷墨染大不了幾歲,再加上冷墨染一直比他更受皇帝器重,他也就從來不敢在冷墨染面前擺譜。
可眼前的悍妻他也是真的怕。
於是就在呂姣姣的堅持下,他們走到了冷墨染的馬車旁。
蕭惜惜正在看風景,餘光察覺到呂姣姣面含不善地向她走過來。
「崔奇,王爺呢?」
一旁的崔奇道:「王爺說是要四處走走。」
蕭惜惜看了一眼霽月腰間的鞭子。
撐腰的人不在,蕭惜惜決定,要是呂姣姣敢找事,她就用鞭子抽回去。
呂姣姣走到蕭惜惜面前停下,梗著脖子,語氣裡帶著斥責地問:「蕭筱瑜,你對誰翻白眼呢?」
蕭惜惜不冷不熱地回了句:「某些人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呂姣姣想起之前她的貼身婢女被蕭惜惜打的場景,更是氣得牙痒痒,不過現在她是魏王妃,自然不怕她。
「蕭筱瑜,我可是你嬸嬸!你膽敢對我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