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住在宮裡,蕭惜惜出宮也不是難事,經常出宮查看茶樓的情況,也會回蕭家跟親人見面。
一日,馬車行在路上,卻突然被人攔住。
蕭惜惜一瞬間就想到了景恆。
不應該吧?冷墨染都已經成皇帝了,景恆是有多不識趣,才會在這個時候還敢過來糾纏皇帝的女人?
她抬手揚起車簾,就見馬車前站著的並非是男子,而是一位身穿白衣,身形高挑的中年婦人。
婦人頭戴冪笠,看不清楚容貌,但還是能讓人感受到她與眾不同的氣質。
蕭惜惜意識到,此人定不是普通人。
只是,她會是誰呢?
翻了翻原主的記憶,並沒有出現過擁有這樣氣質的婦人。
婦人就這樣看著她,也不對攔馬車的行為做出任何解釋。
霽月卻一臉的不高興,抽出腰間的鞭子怒問:「何人如此大膽?竟敢攔我家主子的馬車!」
說著,就把鞭子遞到蕭惜惜手中。
蕭惜惜反應過來時,鞭子就已經在自己手裡。
她沒有揮鞭子,而是詫異地看向婦人,問道:「夫人看上去身份不凡,不知攔我車架所為何事?」
婦人揚起冪笠的一角,露出精緻的眉眼,容貌很美,雖然上了年紀,光滑白淨的皮膚絲毫不輸十幾歲的小姑娘。
婦人道:「我是北地燕王府的舊人,我想見陛下,還想請娘娘幫忙引薦。」
蕭惜惜眉頭一皺,怎麼又是北地燕王府?
這人又是想來說什麼的?
弘惠帝都已經不在了,還要往他身上潑髒水嗎?
正當她遲疑之時,婦人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皇上看到這塊玉佩,應當會見我。」
蕭惜惜示意霽月。
霽月不情不願地跳下馬車,從婦人手中接過玉佩,然後恭敬地遞到蕭惜惜手中。
蕭惜惜看到玉佩的紋路,眼睛微微亮起。
虎紋玉佩!
跟冷墨染的那塊一模一樣!
「稍等。」
她放下帘子,從懷裡摸出冷墨染給她那塊,仔細對比了一下。
兩塊玉佩的雕刻紋路一模一樣,唯有玉本身的紋路和色澤略有差別,只是很不明顯。
也不難看出這兩塊玉佩是出自同一個匠人之手。
冷墨染不是說這玉佩是他母妃留下的東西嗎?難不成外面的這位婦人跟已故的前燕王妃賀氏有關?
想到在冷墨染心中賀氏的重要性,蕭惜惜打定了主意,她重新揚起帘子,對外面的婦人道:「這塊玉佩我先收下了,我會將此事稟告給皇上。至於他要不要見你,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了。」
「有勞。」婦人淡淡一笑,笑容好看到蕭惜惜有一瞬的失神。
如果不是前燕王妃賀氏已經離世,蕭惜惜都要以為眼前的人就是賀氏了。
難不成是賀氏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