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單憑他現在的法力,明顯不是她的對手。兩個人已經兩敗俱傷,何必再苦苦糾纏不清?
花未然攤開手,表示停戰,中場休息。凌卿鈺收回劍。
「我叫人給你準備寢宮。」他去了。
她坐起身。
夜色闌珊,月明星稀,果然在山上,能夠清清楚楚看得見夜空的景象。她站在花未然給她專門準備的寢宮露台上,一口一口品酌著這裡的酒。這也是花未然特地命人準備的。
凌卿鈺突然想起什麼,四處望望,似乎在奇怪,四周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她感受到了一種氣氛,這種氛圍是壓抑的,容易感受到的,這讓在長久兵荒馬亂之中經歷多年的她感到了一絲熟悉。
九蛇坡下,似乎有星星點點的火光,正在向她靠近。
深夜,她睡下了,手中緊握弒神劍,弒神劍很安靜地躺在她的手裡,預示著沒有任何危險接近。凌卿鈺從來都是警惕性很高的人,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會讓她重新警惕起來。何況,她現在睡在了自己敵人的地盤裡。
這種安靜,讓她心生一陣寒意。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於,她明白自己是睡不著的時候,起身站到露台上,看著那些火光還是沒有熄滅,在大霧瀰漫的空氣中,顯得很突兀,她看了一會兒,明白過來,這是卿鈺門的聖火!無論風吹雨打都是不會滅的,用聖火來駐紮在營地上,除非……
莫非,這就是卿鈺門前來援助她的救兵。凌卿鈺感到自己似乎多了一條生路,她像是突然找到希望一樣。
卿鈺門的人駐紮在山下,封閉了花神廟的,設下了結界,讓外人不得靠近。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在她睡過的房中,就已經沒人了。
在外守著的侍女見房內遲遲沒有人出來,敲了敲門,以為裡面的人還在睡,便不去打擾,可誰知,原本在內的人,已經消失了,什麼也沒留下。
花未然再看見這一幕時,又感到了氣氛與後悔。這麼好的機會,明明可以殺了她。
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凌卿鈺,她不也沒有在這種時候動手嗎?
她自從接到下面接兵的消息後,一心想要逃出這裡,可是想了許久也沒有辦法,直到一個身手敏捷的人親自上來解救,她定眼一看,是左崖。
「大人,您沒事吧?」路上,凌卿鈺再駕馬,她坐在後面的驕中,左崖坐在她對面的位置。
「我沒什麼大礙,你也別自責了,當時是我讓你回去,那麼我就該承擔一切。左崖,你一定要記住,命令大於一切,它可以讓一個人陷入困境,也可以讓一個生命重生。」
左崖點頭。大人說的話,往往都是正確的,這一次,舒公子才得以挽回性命。
過了許久,她又問道:「舒公子如何了。」
「已經吃下了六合丹,體力正在恢復。」
凌卿鈺輕輕點頭。她怕左崖問起這個奇怪的病,可幸虧,他們只是知道舒長墨體內,而忽略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