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鈺喝下酒,覺得身子輕飄飄的。她打斷了小二的話:「這是什麼酒?衝勁那麼大。」
小二雖然心裡不舒服,但是見這幾位客觀身上有劍,外頭又有幾匹大馬,又不敢說出來。
「這是小店陳釀的枇杷酒,距離中原唯一的一家小店自然全部都是中原的貨物了。到了那邊,酒大部分都很烈。姑娘要是不適應,建議還是別喝了。」
凌卿鈺搖搖頭。「這酒很好。」
左崖和詩桐坐在不遠處另一張桌上,桌上擺著簡簡單單的幾碟小菜。
左白軾坐在凌卿鈺對面,勸她少喝。
「沒事,早點適應也好,到了天魔山,也遲早會碰到。左白軾,你不會……」
左白軾面無表情喝下。
燈很暗,儘管外頭亮的很,裡面還是有些壓抑。
主菜上來了,全部是清蒸的菜頭,不加一滴醬料。白煮鴨蛋,白煮魚,白煮豆腐。
什麼都是白煮的。「小二,就沒有別的嗎?」左白軾看不下去了,黑樓裡面以前沒人三個饅頭一點榨菜都比全白的東西好。「中原裡面沒有醬料!只是一些亂七八糟的雜醬,客觀…還是忍一忍吧,白煮的…也很不錯啊。」
左白軾放下筷子。
他到底為什麼要跟來啊!?
一頓飯後,四個人付了飯錢,發現貴了許多。是洛陽的兩倍。當時,凌卿鈺沒有多想,因為這是通往中原唯一一家能打尖的店。但是後面覺得自己身體漸漸無力,感到不對勁了,才意識到,自己好像進了黑店。
菜里下毒,她怎麼會沒有察覺到?左白軾看起來好好的,他很能忍,超乎一般人。見凌卿鈺臉上帶著困意,開口道:「這不是毒,應該是酒的作用吧。」
荒唐!酒力不在剛喝完酒發作,偏偏在路上發作?她一想到那個小二的話,覺得自己的確不適應這裡的東西。「你要是覺得困,就不要騎馬了,危險。」
她回頭一看身後的下屬,也支撐了很久。
「要不,就找個地方駐帳篷,今天下午就休息,夜晚再趕路。」左白軾提議。
所有人都沒有反對。
帳篷都豎起來了,一片空地上,看起來很安全,誰知道蟄伏了怎麼樣的危險。
安頓好了馬,凌卿鈺想都沒想就倒在帳篷里睡。一條蛇蠢蠢欲動,漸漸靠近她,爬進了她的帳篷。
凌卿鈺渾然不覺,只是覺得頭昏腦脹,想睡覺。這條蛇渾身張滿了花紋,凌卿鈺睜開眼,這條蛇也在與她對視。
她不敢動,只是呆呆注視著它兩隻深黑色的眼睛,朝她嘶嘶吐著舌頭。
剎那間,她閃現到外面,拔出劍,兩三下除掉了它的腦袋。
哪有這麼簡單?蛇的一個頭掉在了地上,化成了一攤水,又重新長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