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然被這一幕嚇呆了,他不敢說話,滿眼都是鮮紅鮮紅的血液。他年紀小,但是知道的不少,他不知不覺有意地避著母親,也與父親疏遠。
二十歲成年那年,束髮戴冠,他行了禮,喝了酒,一切都好好的,但是父親在那時因為舊病,突然大口大口吐血,母親手腳慌亂,連忙吩咐下人照料。
花未然見母親面色居然沒有一絲慌張,便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看到的那一幕。花未然的童年有陰影,是揮之不去的那種黑暗。
他抱著自己的腦袋,猛睜開眼。
是啊,現在的自己,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呢?
花未然推開一邊的下屬,自己下了榻,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門外。他長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聞多了卿鈺樓的氣味,自己感到了熟悉。
後來,花未然不告而別,離開了家,在江湖上,起先是與道中人混,蹭吃蹭喝,過的好不舒坦。
但是到了後來,得知了爹娘因欠了大筆債務而投江自盡,花未然突然感覺人生走到了最低谷,但是不知怎麼,他並未覺得有多難受。
一開始的幾天,他有些墮落。
花未然靠在門上,身後的人都靜靜看著他的背影,一個人都不敢向前,一個人都不敢說話。
第156章 你以為本君喜歡你?
「花公子……用膳吧。」
……
凌卿鈺繞過了很多地方,腳都走得生疼。她不知道自己到了一個什麼地方,這裡沒有人,雜草叢生。
每一個繁華的背後,都是這樣一片荒涼的景象。每一個夕陽無限好的之後,都有一個夜空的寂靜。
凌卿鈺頭痛了。
她早就知道讓蘇天繁帶一帶。
她迷路了,四處走都找不到出路。
天亮了。
天魔山的一切都重新回到了雲霧掩蓋之中,清晨的天空微微發白,自己所在的地方被露水濕潤,她的髮絲有些微微凌亂。
詩桐和左崖一個晚上沒有見凌卿鈺回來,個個都不知道她去哪了。天魔山里,應該不會有什麼暗殺事件。即便是有,在凌卿鈺的眼裡都是小菜一碟。
詩桐的勞心,是怎麼去也去不掉的。左崖在門邊大大地打了個哈欠。「你別想那麼多了,大人怎麼可能不會回來,昨夜與教主一起出去了,你就那麼不放心教主嗎。」
「我就是不放心!」詩桐道。
「你不覺得那個教主,帶著面具有些怪怪的嗎?為何不像常人那樣正常生活,為何不在眾人面前取下面具?是有何事情瞞著,還是陰謀詭計?」
「詩桐!」左崖捂住了他的嘴。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左崖好言好語地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