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崖拉著詩桐下去了。「喂,你想好了嗎……你知道大人的性格的。小昕要麼能留下來,起碼我們還能看到她的臉,要麼就真的不能在我們邊上了。大不了……大不了我們會去就是了。」
「你說的倒輕鬆!」詩桐跺了跺腳。「兩邊對我們都不利好嗎!」
「那你到底想要怎樣?」
「嗯……」詩桐覺得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只能沉默。「你來決定吧,」
「我的辦法就是,讓她去吧。你需要相信小昕。」
「嗯,好。」嘴上說著相信,詩桐心裡還是很柔軟的。
凌卿鈺準備紙和墨,打算給左白軾寫信,讓舒長墨給她研墨。「你過來幫我研墨。」她招呼道。
「不來。」舒長墨癱在榻上昏昏欲睡。「你快起來,看看自己都成什麼樣了,把你鎖在榻上給你自由還不要了是吧,那要不我再把你鎖進去?」
「別啊!我來。」他可不想再廢那麼大的力氣掙脫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服從。他的手法有一點粗糙,總是把墨水濺到紙上。「我教你。」
就仿佛一切都重新開始。
凌卿鈺手把手教他如何研墨,他不耐煩的應和著,後來要他自己來,終於是會一點了。
她寫完之後,把信綁上信鴿的爪子,然後放飛。「去散步嗎。」她扭頭看著舒長墨。
舒長墨站在窗前。「你現在已經對我放鬆警惕了是不是,就不怕……」
「別說這些題外話了……」凌卿鈺沉默了一會兒。「你去嗎,我聽說山上很漂亮。」
「去啊。」
難得跟著她來一次江南,在回去的時候,如果能玩夠了,又提著凌卿鈺的腦袋一起,豈不是更有成就感?舒長墨笑了笑,等待凌卿鈺理了理東西,就出發了。
第279章 僅存的記憶
兩個人並肩而行。「喂,你的身體行不行啊。」
凌卿鈺搖搖頭:「沒關係,誒,怎麼突然開始關心起我了。」她感到很可笑,心中的滋味渾然不知,摸不清舒長墨現在的目的。
「啊,沒事。舒長墨回答道。「為什麼你們老說我以前跟你是並肩作戰的……」「誰說的?」凌卿鈺忙問。
「詩桐,左崖。我倒是覺得他們二人的名字十分耳熟,卻又實在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見過的。」
「這樣啊……」凌卿鈺緩緩點頭。「你還記得昨晚我跟你說的話嗎。」
「忘了。」舒長墨若無其事地聳聳肩「我也不想記起來。還有,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你最好給我忘記了,我……昨天可能是迷糊了,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這個夢帶給了我暗示性的一些東西,我莫名其妙心裡就產生了這樣的衝動。你可別當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