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血糖罷了,方才有一些暈乎乎的。」左白軾緩過神,舒了口氣說道。
「要不要緊?左大人,若是身子支撐不住,咱們明日來看也不遲。」
「不,左護法。」左白軾打斷了他的話。「我是有要事,對卿鈺門很重要。」昏暗的火光下,左白軾定了定神,說著。左崖微微低頭,表示對左大人的尊重。
左白軾今年三十出頭,還未娶嫁,也未談過情,說過愛。「我甘願為卿鈺門效忠一輩子的。曾經我是砂眩教的人,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亡命徒。本以為我這一生也許就這樣了,可在我最難過的那段日子裡,是凌大人救了我。我視卿鈺門為自己的家。這麼多年了一直很愉快,左崖,我受命接管卿鈺樓那時,花公子病危,奄奄一息。他告訴我,花神廟與砂眩教的契約不會間斷,即便他死了,即便砂眩教滅門了…」
左崖一直都在傾聽。
「他在那時就告訴我,蠱,也是可以用來治病的。曾經花未然與凌卿鈺二人交鋒,時不時心口就會有強烈的疼痛。花神廟不為別的,凌卿鈺不欠他人命,自始至終,他都沒想過真的要殺死她。他和砂眩教都有個共同的目的,就是得到攝魂劍。這麼多年了…竟然沒想到花未然會以這種方式告別。」
「凌卿鈺很少與我交談,每一次我們兩個出門辦事,坐在館子裡,喝著上好的酒,談著卿鈺門的公事。左崖,你們沒有看重我的以前身份,我萬分……」
「左大人。」左崖突然打斷。
「直說便是。」
左白軾雖說三十出頭,可面容依舊如圖十八九的少年郎。他經歷的比誰都多,下巴上也有青色的胡茬。可若要細看,卻比誰都英俊。
「這裡面的東西,能幫助卿鈺門打敗砂眩教。儘管洛陽已經再無砂眩教的影子,可只要砂眩劍還留存在這江湖上一天,砂眩教便不會消失。」
左崖單膝跪地,示意左白軾放心。
「左大人是否知曉砂眩教分布。」
「中原。砂眩劍本就屬於中原。左崖,花未然說過,這箱子裡的東西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拿出來。你要記住。將來用得上,一定得記得。」左白軾說著。
左崖意識到了不對勁,感到有事要發生。他緊盯著左白軾的臉。
「左大人…」
「這個密室的口令是:風流之端紅顏夢,砂眩破君劍下意。」
從那天之後,左崖便回到了洛陽卿鈺樓。
他一個人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門中弟子、下屬們第一次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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