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大人,外面又下雪了。」
左崖把窗打開。天地間白茫茫一片,不知從何什麼時候開始下的雪,屋頂上,地上。枝葉上已經覆上白白一層。
「我睡了多久。」舒長墨掀開被褥下床。「一個時辰而已。」
「這一個時辰而已,雪就下得這麼大了。」
舒長墨像想起了什麼,不再看窗外。「大人看到雪心裡就難受,以後不要說了。」詩桐提醒左崖。
舒長墨說想一個人留在屋裡。二人便退下來了。兩個人坐在水榭中央欣賞雪景。從來沒有如此得空過,不用時時伴在大人身側,也沒有如此多的紛爭是非。
「左崖,你如何規劃你的下輩子?」
「要真說下輩子如何。一定是在卿鈺門度過的吧。」
「一輩子為舒大人效忠?」
「是。」左崖話說一半,忽然變認真起來。他放低音量,悄悄說道:「前面大夫來瞧了,你離開的時候,大夫說大人熬不過三年。」
一句話,如同一陣響雷狠狠劈在詩桐的腦中。詩桐雙眼空洞,心跳得飛快。忽然有一瞬間,她覺得十分沮喪。
「大人他....」左崖不再說下去。
「你說!大人怎麼了?」
「大人患的是心病。心病還得要心藥來醫啊。」
「你們在說什麼?」舒長夜忽然在兩個人身後出現。
「夜公子。」
舒長夜年僅四歲,如同神童一般,明了很多事理。他兩眼紅紅的,嘴巴微張,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始終說不出口。
「公子有話要說,便說出來吧。」
「那個,我爹如何了?」
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詩桐俯下身來摸摸舒長夜的腦袋:「大人沒事,最近休息的少而已。」
「騙人!我都聽到了!」舒長夜大聲呵斥。
兩人一緊張,連忙詢問:「小夜,你聽到什麼了?」
「我聽到大夫說他病的很重!」
「小夜,大人病的不重,只是需要多休息。」詩桐無論怎麼做解釋,舒長夜都以一種仇敵的眼神望著他們二人。
「南山上有一種草藥,可以根治心蠱所帶來的後遺反應。」
舒長夜平靜下心,緩緩說道。
他什麼都知道。
左崖感到震驚。
「我什麼也不知道,是聽鶴歸爺爺跟我說起的。說我爹身上還有蠱術在暗中作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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