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太好了,陡然讓她生出一種無理取鬧的感覺。可這件事,的確是呂文斌做得不對——他怎麼能夠瞞著她?
可這會兒他乖乖的認錯,她著實和他吵不起來。
賀橘枳想了想,又聞著他滿身的臭汗味兒,很是嫌棄,「臭得得跟醃菜是的,快去淨室里洗洗。」
可他是一個武將,日日在操場操練,出了汗,自然是要臭的。男人又不向姑娘家的,無論怎麼樣都是香噴噴的。
呂文斌趕忙去了淨室沐浴,只是匆匆洗了一刻鐘未到,便帶著濕氣的上了床,之後一把摟過媳婦,趕緊哄你,「別生氣了,以後我頭一個告訴你成不成?」
鍾明蘭聽了,心下心酸,許是有了孩子,情緒起伏越發厲害,她做起身子,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呂文斌一笑,下意識將她摟緊,下一刻,便見懷中之人將臉埋進她的脖頸處,之後肩頭傳來一陣疼痛。
呂文斌一愣,這才捏了捏妻子的臉,「肩膀肉硬,當心磕牙,要不要換別地兒咬?」
這話一說,鍾明蘭想咬都咬不下去了,只抬頭,朝他的唇咬了一下。
呂文斌倒抽了一口涼氣,實在是太疼了。
兩人眼下挨得很近,鍾明蘭的臉頓時有些滾燙,聽著呂文斌的急促聲,也不敢去惹他,忙推了推他的胸膛,「我讓廚房給你準備了飯菜,你趕緊去吃飯。」
她固然生氣,卻還是心疼她他的,睡今日還特意讓廚房做了最喜歡吃糖醋鯉魚和蟹肉雙筍絲。可偏生回來得這麼晚,叫她一個人,越想越生氣。
呂文斌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那你先睡。」
「……嗯。」鍾明蘭乖乖躺下,看著呂文斌下床去用膳。
不過一刻鐘,呂文斌便吃好回來了,而後安安靜靜的漱口淨面,弄得乾乾淨淨,嘴裡沒了味兒,才上了床。
呂文斌鑽進被褥里,自身後將人抱住,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後頸,「還生氣呢?」
懷裡的人不說話,呂文斌趕緊將她轉了過來,抵著她的額頭,一下一下親著她的了臉,說道:「我沒有幾日好呆待了,你就看可憐可憐我,成不成?」
鍾明蘭知道他分明是故意這麼說的,可還是會忍不住著她的道,直接鑽進她的懷裡,問道:「那你什麼時候走?」
呂文斌有些不敢說,想了很久猶豫道「半個月後。」
竟然這般急,她那裡能夠不生氣?
鍾明蘭鼻子一酸,脫口而出道:「不去不成嗎?」
「明蘭……」
「好了,我知道了。」鍾明蘭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道:「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呂文斌作為武將,哪裡又不打仗的,這點道理她還是懂的,可她當真捨不得,她展臂將呂文斌抱得更緊了些,又是生氣,又是捨不得,更多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