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南就道:「洲哥兒,那就是麻煩守著阿桃吃飯。」
說罷,宋淮南便出了屋子,留著她和阿桃在臥房裡。
給女娃餵飯可真是麻煩,一會兒要吃那個菜,一會兒又要吃這個菜的,洲哥兒只能被她指揮著給她夾菜。
吃飽喝足了之後,阿桃才想起自己洲哥兒到道歉:「洲表哥對不起,我不該跟你的生氣的,是我的不對。」
難道阿桃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跟自己道歉,的確是長大了。
洲哥兒摸著她的小腦袋:「我們阿桃真的是長大了,懂事多了。」
賀橘枳吃完飯,便來了臥房看阿桃,一進屋便見到兩人嬉笑的樣子,就明白他們二人已經和好了,旋即轉身離開了屋子。
院子裡的月季花開了,花團錦簇的纏繞在花架上。
三個孩子這會兒正在院子玩,阿桃看了漂亮的月季花,硬是要兩個哥哥去給她摘花。
團團和圓圓的個頭,也沒有比阿桃高多少,也只能在花架低處才能摘得到花,而且這會兒又沒有大人在,兩個哥哥為了妹妹能高興,只能惦著腳尖,去花架下摘花。
阿桃就站在旁邊看著他們摘,有一朵花在團團踮起腳都摘不到時,卻突然伸出來一雙手,將花輕輕鬆鬆的就給摘了下來。
團團轉身一看是洲哥兒,連忙喊道:「洲表哥。」
「你們兩個這樣摘花太危險了,要什麼花,告訴我,讓我來摘。」
如此,團團和圓圓便挪到了他的身邊,讓洲哥兒摘花。
阿桃笑呵呵的趕忙跑了過來,指著高處最大最艷的那一朵花,說道:「洲表哥,,那一朵花最大最好看了,我要那一朵花。」
說罷,洲哥兒連腳都沒有踮,就輕輕鬆鬆的將那花給摘下來了,隨即有摘了好幾朵大的,摘完了之後,全部給了阿桃。
阿桃拿著一大把的月季花捧在手裡,低頭嗅了嗅,鼻翼間全是月季花的香味。
她努了努嘴,軟綿綿的說道:「洲表哥,這花還不夠……我還要。」
他將花擱到一旁,側著腦袋看著她。
本就粉雕玉琢的小女娃,這會兒笑起來,不知道多招人喜歡。
洲哥兒一把將阿桃抱了起來,只覺得她生的軟綿綿的。
而阿桃一雙胖胖的小手,因為方才吃過糕點,這會兒還沾著點心屑末呢,就這般捧著洲哥兒的臉,搓了上去,直接洲哥兒的整張臉上都給摸上了點心屑沫,洲哥兒小小心年紀卻讓人不好親近,可阿桃卻一點都不怕他。
洲哥兒身後一身白袍的少年,正是洲哥兒的小廝謹言,謹言比洲哥兒大兩歲,模樣生得倒也乾淨秀氣。
他明白他家主子性子雖然有些孤僻,可帶他們這幾個下人都是挺好的,從小便這般的勤奮努力,日後一定大有出息,自是對這個小主子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