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上花轎走了,阿桃頓時忍不住了,撲在宋淮南的懷裡哭了起來,宋淮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穩道:「好了,洲哥兒會招呼好阿桃的,你就放心吧。」
賀橘枳一就撲倒宋淮南的懷裡的習慣,完全都是宋淮南給慣的,一直都沒有改過來。
宋淮南印象賀橘枳最深刻的一次,還是岳父和岳母因為什麼事情吵架了,賀橘枳擔心她們會和離,哭得那叫一個淚流不止啊。
他便好心跑去開解安慰她,可賀橘枳卻根本不聽他說話,一把的扯過她的衣袖就開始哭,這一手的袖子被哭髒了,便換一隻手的衣袖接著哭,後來回到府里,娘就問他她的兩隻袖子怎麼濕,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說是在路上遇到一隻小野貓,被小野貓給舔濕的。
長排的迎親隊伍,足足在長安城裡繞了一大圈之後,才回到狀元府,當真是讓圍觀的人們嘆為觀止。
因為錢西洲沒有父母,所以兩人在拜堂時候,便省去拜高唐之禮。
本來這錢西洲成親,是可以讓賀橘枳和宋淮南作為高唐的,這是兩人偏偏還是新娘子的雙親,所以便不能夠做高唐了。
禮成之後,阿桃便被丫鬟們給攙扶去了新房裡坐著。
外頭因為許多的賓客,所以非常的吵鬧,吵到阿桃的腦袋在嗡嗡作響,加上金頭面定頭上又那麼重,宋淮南遲遲沒有進來給她將蓋頭掀開了,阿桃坐著床上有些安耐不住了。
秋月看著自家小姐要將蓋頭給掀開,連忙過去阻止,「小姐,你這是做什麼?狀元大人還沒有來了,你不能將擅自將蓋頭掀開。」
阿桃才不會管這些,錢西洲遲遲沒有了來,這金頭面壓得她實在是太疼了。
主僕二人拉扯間,新郎官已經走了進來,秋月趕緊行禮,「大人!」
錢西洲揮了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眼看著秋月出去,錢西洲就朝阿桃走過來道:「天下間哪有你這樣的新娘子,新郎倌都沒有了,自己就將紅蓋頭給掀開了。」
阿桃垂著自己的脖子,說道:「我才管不了那麼多,我頭上頂著這麼重的東西,感覺脖子都要斷了,你快給我揉揉。」
錢西洲倒是很聽話,很自覺的便走過給阿桃按摩脖子,說道:「怎麼樣?這樣舒服些了嗎?」
「嗯,好一些,早知道成親這麼累,我一定不要在成親了。」
錢西洲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說道:「你這是說的什麼混帳話,我們才成親,一定會白頭到老下去的。」
阿桃這才意識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改口,「對,我只有和我和離了,才能和另外的的人成親的。」
錢西洲將她給搬了過來,好像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阿桃不知他哪裡來的艷麗感,難不成平日裡的她還不夠好看嗎?她可是每回去見他,她都精心打扮過的。
她便本就生得嬌小,如今這身嫁衣,仿佛要將她給生生壓垮似的,越發覺得她像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