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這才發現其實傘並沒有很大,旁邊的沈逸塵和她挨得很近,幾乎可以說快貼在一起了。她抬眼觀察了一下傘的大小,目測撐兩個人應當是有點吃力的。周星星下意識地往沈逸塵另一側的肩膀上看,肩膀上的藍白校服顏色深了一大片。
她驚呼出聲:「你的肩膀,沒有遮住!雨都把你淋濕了要!你的傘放平,不要傾向我這邊!」
現在雖然是夏季,但周星星穿著白色短袖走在下雨的街頭,都覺得一陣陣涼颼颼的,何況穿的是淋濕的短袖校服,全身濕噠噠的,身體黏糊糊的,肯定不好受。
「哥哥要是不把傘傾斜到星星那邊,淋濕的可就是星星了。」沈逸塵微微勾唇,表情沒有半點不適,似乎對自己淋濕了這件事滿不在乎。
「那你可以和我貼近一點啊!平時見你挺能做一些花里胡哨出乎意料的事,怎麼到關鍵時刻不會變通!」周星星氣不打一處來,眼看男人的上半身都要被大雨淋濕了還不為所動,一下著急的她把傘柄搶到自己手中。
沈逸塵感覺到了,她的另一隻小手繞過他的後背,來到他的腰間,手掌心一掐將他摟了過去,他的身側離女孩極近,緊緊貼在一起。
「哥哥這不是怕你嫌棄嘛,最近你看到哥哥都躲得遠遠的,哥哥不敢再讓你感到厭煩。」說著說著,他還特別委屈地低下頭,似是新婚當夜被丈夫嫌棄的小嬌妻,怕丈夫生氣,說話只好小小聲的。
周星星一下被人踩在了尾巴,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故意大聲回答他:
「我!我哪有啊!你想多了!」周星星覺得這一世說的謊比前八世加起來都要多。要是風沒這麼大,把她面上的熱意吹散,估計現在她的臉上溫度都可以拿來煎熟雞蛋。
「那你怎麼不再叫我哥哥了。」沈逸塵像個小怨婦一樣,細數女孩的變化。
「你是不是故意的。」周星星忽然想到他平時從不肯讓自己吃虧的性子,扭過頭盯他:「故意在我面前賣慘。」
想讓她變回之前那個只會喊哥哥的人。那時候和現在能一樣麼,她叫哥哥完全是出於想討好金主爸爸,但如今,她只想離他遠遠的,不想再和他有過多的牽扯。
在她眼裡,他已不再是單純的金主,而是多了層別的,她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哥哥承認是故意想在你面前提升好感,但天氣大暴雨不是哥哥控制的呀,這個你總不能也怪哥哥吧。」沈逸塵感覺自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賣慘。
周星星一想倒是,內心甚至有點愧疚,弱弱地說:「對不起,哥哥。」
「哥哥接受你的道歉。」
男人溫熱的鼻息呼到周星星臉上,她心跳加速,想到前一晚他們剛在同一張床睡,那時她把他摟得緊緊的,香草味比現在還要強烈上幾分。
她在某一瞬間理智快要坍塌了,她在想男人要是上前一步靠近她,她真的會繳械投降,告訴他我對你也很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