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輩子也不會等到你和季思的孩子。」
這幾句話在他腦中循壞播放，似乎在嘲笑他的愚蠢。
這到底是意外還是季思刻意為之？
「霍先生，您還好嗎？」
霍屹睜眼，擺擺手，「我沒事。」
他恢復冷靜，從兜里掏出一絹絲帕擦拭眼下淚水，「讓醫生把孩子拿過來給我看看。」
「好的，霍先生。」
他總要先看看他們已經成型的胎兒長什麼模樣。
霍屹調整好狀態時，護士推著季思走出手術室，「季思家屬，季小姐現在還處於麻醉狀態，大約十分鐘後會轉醒。」
霍屹點頭跟上，護士邊走邊告知霍屹照料季思的事項，「飲食清淡為主，加強營養注意休息，一周後還流血記得複查。」
「好。」霍屹默默記下護士的話。
「對了。最重要的一點，一至兩個月不能同房。」
「好。」霍屹的視線落在季思蒼白的小臉上，她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毫無聲息。
護士將人送至病房後，又在她的手背上扎針吊液體。
她來時的衣服已經換成醫院統一的病號服，沾有血跡的衣服已經由助理拿去處理。
「這瓶完了按鈴。」
「好。」
護士離開，諾大的病房只余季思和霍屹兩人。
霍屹握住季思冰涼的手，黑沉沉的眼眸落在她臉上，眼神複雜。
他掏出手機給在家的管家發送消息—「發我季思出事時的監控。」
助理推門而入，走進霍屹在他耳邊低語，「霍先生，醫生說他已經處理了夫人的胎兒。」
「什麼？」霍屹皺眉，「這麼快就處理了？處理前他不問問我們的意見？」
助理把醫生的解釋說給他聽，「醫生說不足月流產的胎兒，大家都嫌晦氣，一般都是直接處理，若要留，得提前說。」
霍屹對這番說辭，不太相信，哪有這麼快就處理乾淨了？
助理看出霍屹不信，問道，「霍先生，醫生在門外等候，您要親自問問嗎？」
霍屹起身冷笑，「我的孩子沒了，當然要親自問。」
霍屹走出病房，上下打量眼前的醫生，他眯著眼，帶著一股壓人的氣勢，「你把我的孩子處理了？」
醫生不慌不忙的答道，「是的，不足月流產的胎兒都由醫院統一處理。」
霍屹視線落在醫生胸前的名牌上，冷笑質問，「林醫生效率夠快啊。」
霍屹上前一步，臉上的笑化作堅冰，直看的人發怵，「我的孩子，你連問都不問一聲？我還沒見他一眼，你就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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