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除了生他，根本沒有盡過一天當母親的責任！
小時候他是奶奶帶大，奶奶死後她霸占奶奶的屋子，對他更是非打即罵。
保安狐疑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不管是不是，剛剛是你和她在校門口糾纏擾亂秩序，你和她一起留下。」
白墨在同學們的指指點點中，逆著人群走回保安室，他似乎聽見有人一直在說他噁心。
白墨眼神迷茫的落在人頭攢動的人群中，他們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麼髒東西，嘴一張一合將他釘在卑鄙無恥，噁心下流的恥辱柱上。
他不明白他做錯了什麼，他們有什麼資格罵他？
他移開視線眼睛定定看著前路，安靜的跟在保安身後，他們說的話被他自動屏蔽，他們什麼也不懂，只看到一面就對他隨意評判，他又何必在意他們的話。
他抬頭望了眼教學樓後燦爛的晚霞，季思還在等他回家吃飯，他若回去晚了，她會擔心。
白墨母親還在小房間裡罵罵咧咧，保安通知白墨的班主任過來處理。
白墨垂著頭坐在小房間外，她母親的罵聲尖銳又刺耳，看他的眼神不像看兒子，倒像看仇人。
季思在家做好下午飯，緊等慢等也等不到白墨。
奇怪了，白墨平日總是準時到家，今天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季思掏出手機給白墨打電話，「白墨，怎麼還沒有回來吃飯？」
「什麼？你被老師留下了？」
「好，我知道了。」
「我等你。」
掛斷電話後，季思越想越不對勁，以白墨對學習的認真程度，他怎麼可能因為作業沒交被老師扣留下來？
季思回想剛剛的電話，背景聲吵雜似乎還帶著女子的謾罵聲。
白墨會不會出事了？
「白墨，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哪來的錢？」
白墨媽媽一直吵著讓白墨拿錢出來，老師只得兩邊勸阻了解情況。
白墨抿唇，「我沒有錢。」
老師犯了難，打量白墨身上的裝扮，她先前看白墨節儉的樣子，很心疼，這段時間白墨肉眼可見的狀態好了，她還正為白墨感到高興呢，結果出了這檔子事。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家長。
「你沒錢？小畜生你騙鬼呢！我看你是榜上富婆了吧！下賤！你今天不給我錢，別想走。」
老師一個頭兩個大，「白墨媽媽，你怎麼能這麼說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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