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跟二表哥的關係漸漸緩和下來,他有時心情好也願意跟她多說上幾句,便是夜裡……也比從前溫柔了許多。可這事不知怎麼卻傳進二舅母耳朵里……二舅母的話變得越來越難聽,常常因為一點點小錯,都會引到她舉止輕佻,離不得男人上,就連哪次夜裡要多了水,隔天也必定會被二舅母叫去一頓責罵……
久而久之,她對蘇珩的求/歡也開始避如蛇蠍……
耳邊仿佛還在迴響著二舅母惡毒的咒罵,櫻草被拖下去前的哀嚎……
宋昀盼被蘇珩壓在書桌上,冰冷的白玉鎮紙硌得背後生疼,她哭得淚流滿面,愧意、難堪、恐懼……讓她連尊嚴都顧不上,只能泣不成聲地哀求,「不要……二爺,求求你,不要在這裡……」
可已經在藥物下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聽不進她的話,裙子被人用力撕開,她的哀求與哭泣只引來那人更瘋狂粗暴的羞辱掠奪……
宋昀盼忽然不知從哪來的勇氣,拼命地掙紮起來——
憑什麼……她也是個人,她也有血肉有尊嚴!
憑什麼他們都來逼她!
明明被侮辱被傷害的是她,憑什麼每個人都來踐踏指責她?!
兩處氣息交織在一起,宋昀盼用力咬住他攻城略地的舌頭——
「宋昀盼!」
宋昀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案上的蠟燭燒了大半,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寢衣不知何時已經被汗水浸透。
外頭守夜的櫻草聽見動靜,迷迷糊糊地坐起來,隔著屏風問,「姑娘可是又做噩夢了?」就要摸衣服穿。
宋昀盼眸色暗了暗,半晌,才啞聲道,「我沒事……你接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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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珩驚醒時,外頭剛剛敲響三更的梆子。
他呆怔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裡並非他的書房,而此時的自己也尚未娶親,那個在他懷裡哭得淚流滿面的女人還不是他的妻子,而僅僅是他的表妹。
可夢裡那股若有若無,讓他情難自已的香氣卻仿佛還會在鼻間縈繞……
蘇珩這般想著,伸手從枕頭下掏出一隻玉鐲。
那鐲子的質地算不得極好,雕工也不十分精緻,也就樣子有幾分新巧——上頭雕著魚戲蓮葉,魚兒輕盈,蓮葉欲滴。
那鐲子仿佛也沾染了主人的氣息,瑩潤柔和,帶著淡淡的花草馨香……
蘇珩握緊手裡的鐲子。
夢裡的一切太過清晰,清晰得手下仿佛還帶著那如凝脂般嬌嫩肌膚的觸感餘溫……
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夢中粗暴震怒的自己,究竟是氣她的識人不清,放任丫頭對他下藥爭寵,還是欲、求不滿,惱羞成怒的發、泄與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