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渺精心打扮,看上去俊秀漂亮。他走進正廳後向上望去,見到程似錦站在二樓圍欄邊緣,穿著一件深色的絲綢睡裙。她單手抵著下頜,面帶微笑地看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兀然相接。
在動物的言語當中,直視是一種攻擊行為,是挑釁,是對待獵物的目光。長久的眼神交匯更是充滿了侵入和冒犯感。然而程似錦似乎習慣這樣的注視,她的動物本能里竟很少有「避讓」兩字寫上去。
陸渺想迴避閃躲,可不知為何,卻遲遲沒有移開。他衝著程似錦輕輕眨眼,沒有讓管家帶路,主動上樓走了過去,腳步輕盈而雀躍。
他站到程似錦面前:「程小姐。」這麼叫完,又覺得生疏,試探地問,「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好啊。」她並不介意。
於是陸渺很高興地叫她「程似錦」,並流露出那種不設防的期待。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好騙的小貓?
程似錦暫時遏制住自己伸手摸他的衝動,道:「我就這麼叫你過來,你會不會有點害怕?」
她牽住陸渺的手,把他帶進房間。
對方的指縫很敏感,被碰到就會瑟縮地彎曲手指,程似錦察覺到了,卻還是並未發現似的深深握住,指尖回扣抵在他的掌心間。
陸渺被她牢牢攥住,低聲:「有一點……但我不覺得你有很可怕。我們是同一個種族。」
她回頭關上門,沒有解釋什麼,問了一句:「你說要再發展一下,是想怎麼發展?邀請我度過明年的□□季?」
陸渺的喉結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他頓覺口乾舌燥,游移不定地解釋:「就是……你多跟我見面,和我做、做……」
他想說做情侶。
這幾個字說不出來,沒能完整地落地。程似錦只聽了一半,訝異地輕輕挑眉,她轉過頭看著陸渺的臉。
那雙墨黑的眼睛盯過來,他瞬間更加無法言語,只聽到耳畔轟然如雷鳴的心跳。他的尾巴靜止不動,耳尖卻泛起一片鮮明的粉色,渾身發燙,下意識地別過臉。
程似錦伸手扳過他的臉頰。
她盯著陸渺的雙眼,道:「真是這麼想的?」
陸渺忘記自己話沒說全,呆呆地點頭。
她的指尖滑過臉頰,轉而抵住他的側頸。程似錦靠近吻上他的鼻樑,在挺直的線條上留下輕盈的觸感,她眨眼時,睫毛如羽扇般輕輕掃過面前,這細微的癢,令人神魂飛盪、情迷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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