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游泳,冬天還游泳,你這臭小子游泳上癮是吧!
老人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問這人是怎麼知道自己如今的住址的,而是側過身讓太宰治把人放到了診所里唯一的一張病人床上。
橘發的青年對比其它同齡男性來說是很小的一隻,穿的衣服即使是老人這種從來沒穿過名牌的人也能感覺到價格不菲,臉也很精緻,像是哪家嬌生慣養的小少爺。
只是正常的大戶人家的小少爺腹部不會有刀傷留下的疤痕。
他打開燈,用手撐開對方的眼皮開始檢查,然後依次開始檢查其它地方。
太宰治站在旁邊雙手抱臂,倚著旁邊的牆在陰影里:「他怎麼樣?」
「他沒事。」老人拿下聽診器,「最起碼不是因為溺水暈過去的。」
太宰治挑眉:「看來我這位朋友暈倒和我帶他去游泳沒有關係啊。」
「他只是太累了……最起碼連續四天沒有睡覺,就算是鐵打的也扛不住。」老人搖搖頭,「讓他休息一段時間就好。」
「而且他身上似乎有一些舊傷沒有好好處理,你帶著這些傷藥回去,每天晚上煎好敷在傷口就好。」
太宰治點點頭,將東西接過來輕輕笑著:「謝謝,不過我今天沒帶錢包,下次請您吃飯。」
老人無奈:「你只要別成天想著去河裡就好,冬天這麼冷怎麼受得了。房間裡有烘乾機,快去把你和他的衣服烘乾。」
太宰治點頭如搗米,表示知道了下次還敢。
【中原中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蓋著厚厚的被子,但身上只剩下一件外套,半個殘月高懸天空,透過玻璃映入他藍色的眼眸。
頭有些疼,他死了嗎,還是活著?
有些茫然的看向旁邊,太宰治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安靜的低頭看書。橘黃色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溫柔又繾綣。
他有些恍惚,分不清現在是真實還是虛幻。
「太宰治。」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太宰治抬起頭,沖他笑了笑:「哇,蛞蝓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嗎,你已經從早上睡到現在了。」
【中原中也】打量著周圍:「這是哪裡?」
「診所,你當時暈了,我把你帶過來。」太宰治回答。
【中原中也】沉默了一會兒,屬於他的世界的那個太宰治絕對不可能如此活潑開朗,雖然這份開朗大概率其中八分只是他應對身邊人的習慣,並非真的快樂。
「你好像有很多疑惑。」
太宰治撐著下巴看著他,把書合上放到一旁。
「我並不覺得你能解答。」【中原中也】坐起來,收攏了外套,身體略微蜷縮在被子裡,「衣服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