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魚立刻臭著一張臉蹭了回來,把人抱住一頓揉。
「嗚嗚嗚,我難受。」
中原中也一臉麻木的感受對方把自己的頭髮搞得一團亂,偏偏這人好像是無意識的舉動。如果太宰治是故意的,他肯定會直接把人踹飛,但如果真的是因為難受……
他伸手貼近了太宰治的額頭。
燙,特別燙。
應該真的很不舒服吧。
中原中也嘆了口氣,真是上輩子欠這傢伙的。
「我去給你拿藥。」
家裡沒有藥,中原中也思考片刻,從冰箱裡掏出來倆冰塊,梆硬,可以做兇器的那種。
這東西……應該也能降溫吧。中原中也覺得沒問題。
就這樣,明明一兩天可以好起來的病,經過「神醫」的一頓操作,太宰治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周。
「呵呵,你就是這麼對待病人的?」
太宰治咬著溫度計躺在床上指手畫腳。
中原中也躺在旁邊泡了一杯咖啡,無奈聳肩:「我又不怎麼生病,怎麼知道不能放你和冰塊一起睡覺。」
「你不上班?森先生給你放假了?」
「家裡有個叛徒在,我當然不能放心。正好最近不要出差,所以在你離開之前我全在家辦公。」
「呵呵呵。」太宰治模糊不清的笑,「中也還知道我是叛徒啊,那幹嘛不用對待叛徒的方式處決我呢?」
中原中也平靜的翻過文件的一頁紙:「首領對你持放任態度,連追殺都那麼敷衍,明擺著就是讓你走的意思。我自然不會違背首領的意志。」
「……」太宰治沉默了一會兒。「不處決我是因為森先生,那又為什麼要救我呢?」
中原中也不說話。
「中也?」他把溫度計拿出來甩了甩,燒已經退了。
中原中也依舊沉默。
太宰治坐起身,看著中原中也,極其緩慢的眨了一下眼,他很想知道答案,他覺得有些堅持不下去了。所以他希望這個人可以給他更多的東西,就像十五歲那年一樣,再次賦予他能夠活下去的意義。
「……」
「如果非要說的話,」中原中也感受著對方的視線,嘆了一口氣,「我並不希望你死掉,太宰治。我希望你活著,即使我很討厭你,但你曾經是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