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現在警方這邊已經敷衍到這種程度了嗎?」
按照佐藤西子說的,她是在追搶劫犯的時候混亂中被一槍擊中,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很顯然,能讓搶劫犯隨身攜帶的槍肯定不是什麼威力巨大能一下子轟掉人半個身體的,所以即使被擊中,也大概率不會立刻死亡,說不定還能躺在地上來一段走馬燈。但是佐藤卻是立刻沒了意識。
「另一種可能,就是警方這邊只知道她死了,但導致她死亡的並不是槍傷,直到最後警方也沒有調查出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她的死亡。」
[中原中也]沉吟片刻,最終搖搖頭,有些凝重:「還有最後一種可能,警方知道,但警方選擇了……包庇?」
「這個嘛,就要看看她同事的說法了。」太宰治趴在桌子上,一副非常沒有幹勁的樣子。
雖然不能直接問當初發生了什麼,但是旁敲側擊一下還是可以的,大不了就真的像[中原中也]想的那樣,綁起來催眠好了。
「那你倒是爬起來做事啊。」[中原中也]無奈的看著半死不活的趴著的青花魚。
「我好累,我已經連續工作三個小時了。」太宰治哭喪著一張臉,十分不滿的說道,「我需要休息。」
才三個小時……每天工作八小時並且經常加班的[中原中也]:「我看你是欠抽。」
「一個要求,別打臉。」太宰治破罐子破摔,鹹魚翻了個面肚皮朝上,傳達出天塌下來他都不工作的態度。
[中原中也]直接氣笑了,雙手抱臂,往後仰去靠在了椅子上,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疲憊的說。
「要我幫忙的是你,不願意繼續查下去的也是你,你是覺得我很閒,能一直陪你在這兒胡鬧嗎?」
「你現在難道不閒嗎?反正你也暫時回不去吧。」太宰治發出靈魂質問。
[中原中也]:「……」
他現在很煩,但到底在煩什麼他也說不出個大概。
「雖然你口頭上說著你很清楚我不是他,」太宰治聳肩,「但看見我這張臉你還是會生氣,明明我只是按照我的生活方式活著而已,這對我來說可真是無妄之災。」
依然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但[中原中也]感覺的到,這個逼有點生氣了,不是忽然生氣,而是慢慢積累出來的。如果不能回答的讓他滿意,那這傢伙估計將會開啟陰陽怪氣模式。
[中原中也]捫心自問,自己到底算不算是遷怒,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他就是在遷怒,他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就一直在生氣,雖然已經努力壓制了,但終究還是欺騙不了自己。
他清楚,太宰治是無辜的。但只要看著那張臉,他就沒有辦法真的把這傢伙當成一個無關的人。
就在他沒有想好如何回答的時候,太宰治又砸吧著嘴開口了:「中也,如果你不喜歡一杯咖啡,那你就不要強逼著自己喝它,因為你買咖啡並不是為了讓自己痛苦的。同理,如果你真的恨一個人,就不要老是想著他,那只會折磨你自己。」
潛台詞就是,如果[太宰治]這個存在真的帶給他痛苦,那就丟掉好了,什麼都別要了。當然太宰治不是見不得另一個世界的自己好,他只是單純的覺得,並不會誰離開誰天就塌了,愛與死亡對他來說都可以是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