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齋藤……他家吧?」中原中也有些不確定。
「你在問我?我都不認識他。」[太宰治]嘴角抽搐。
「我現在也不太確定了。」中原中也試圖讓自己儘量不要被私情蒙蔽雙眼,但他還是覺得那個孩子不是這種性格的人。
「而且這裡既然已經荒廢了,說明肯定有人來清理過,沒道理把這些……嗯……留下。」
[太宰治]聳肩:「所以他離開之後應該還有人在這裡住過,不過那個『借住』的人目前不在這兒,而且齋藤活過來在這兒醒的時候也沒有碰到他。」
而且那個人肯定應該離開好久了,這裡除開齋藤離開時凌亂的腳印,一點點活人生活的痕跡都沒有。
[太宰治]先是不動了一會兒,然後好像做足了心理準備,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當中的某一個還有包裝袋沒拆封過的,比劃了幾下,然後立刻縮了回來拿紙瘋狂的擦:「這些東西是新放進去的,灰塵落的角度不對。」
新放這些東西幹什麼?
中原中也皺眉:「正常人看到這些東西應該不會動手去翻,畢竟不知道什麼人用過,就算沒有潔癖也不會想去碰。而且會將重點放在為什麼會有人在這兒放這些東西,那人腦子是不是有病,從而忽略這些東西本身,所以……」
「嗯,我也覺得裡面有炸彈,而且快炸了。」[太宰治]讚許道。
「你確定有?」
「嗯。」
「那你還這麼淡定,被炸彈炸死可是很疼的。」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怎麼,還是說你現在更耐疼了?」
「不是還有你嗎?」[太宰治]滿不在乎,「反正中也可以做到的吧。別人做不到,但你一定可以。」
「哈,你還真是信任我啊。」
「那是當然,不信任的話,我們就不會是搭檔了。」[太宰治]說。
甚至說信任都不準確,應該是過分的信任。
太宰治可以毫無顧忌的把旁人豁出性命死一百次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輕飄飄的扔給中原中也,並且不用擔心失敗這種可能性的出現。
因為中原中也不會輸,只要他出手,就不可能出現失敗兩個字。
除了中原中也,再也沒有人能讓他那些看似喪心病狂絕無可能實現的計劃得到實現。他甚至不需要解釋,不需要事先說明,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
畢竟那可是中原中也啊,戰無不勝,可以容納荒神,堅韌到極致的人。
中原中也可以隨心所欲的發揮自己的力量,不用考慮後果。
反正太宰治那混蛋什麼都會考慮周全,他不需要擔心受傷,不需要擔心會不會有叛徒背刺,不需要擔心收尾。可以肆無忌憚的做任何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