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就是活著,死去就是死去,為什麼明明可以好好活著卻要去死,為什麼明明應該死去卻偏要強行活下來,為什麼偏要強求。
「她是誰?」
[中原中也]嘆了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沒有再恐嚇這可憐人。
「……」可憐人不說話,這讓[中原中也]覺得這可憐人變得逐漸可恨起來。
「怎麼,不怕死了?」他問。
「……」
良久,對方終於再次開口,「是、這裡的、主人,也是、賭場的、主人。」
[中原中也]沒由來的想起那個和自己一起跳舞的女孩,可對方年紀應該不大,成為賭場主人的話……可能性為?
「你說的她,是不是年紀不大,金色的頭髮,眼睛是碧綠色的?」
「……」
不出意外的沒有回應。
「我知道了。」[中原中也]深深看了他一眼。
而他也用行動表明——這就是我能告訴你的全部,即使你殺死我,我也不會再說些什麼了。
這賭場的主人雖然對他們有恩,但終究不是可以輕易原諒背叛者的人,他再多說就是背叛,背叛者下場不外乎是死亡。如果正反都是死,那還是站在自己恩人那邊比較好。
「最後問一遍,你——你們需不需要……我幫你解脫?」他凝視對方不生不死的模樣,「很快的,不會疼。」
似人非人之物卻露出一個困惑的表情:「解脫?我、過得很好,為何要、解脫?」也許是說話說著說習慣了,他的語句終於順溜起來,不再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勉強可以說出詞句。
「你真的覺得你這樣還算活著嗎?」[中原中也]問。
「既然、沒有死,又如何、不算活著?」似人非人之物反問。
這種說法倒還挺新奇,一時間居然分不清這傢伙到底是避重就輕還是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
[中原中也]點點頭,轉過身不願意再多問。
[太宰治]依然靠在原處的牆上,一動不動,如同任人擺布的木偶。
一點也不像你啊,太宰。[中原中也]沒有由來的覺得這場面很違和。
「他、要死了嗎?」離得最近的容器里半個身體沒了的「人」問,「他身上、有死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