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弱?」[太宰治]不為所動, 而是有些迷茫的歪了歪腦袋,蒼白的臉上沾著血色, 很是詭譎。他沒什麼表情的反問:「那紅葉大姐是否足夠的勇敢,勇敢到足以拯救自己的重要之人呢?」
[中原中也]:「……」
他有些僵硬的轉動脖頸,看向[太宰治]。
他收回剛剛的想法,這混球想死的心是從未改變過。
尾崎紅葉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也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
[太宰治]太過於知道如何戳人痛處,只要他願意,總能一針見血, 然後見血封喉。但他很少這麼說話,最起碼認識的這些年, 尾崎紅葉認識的那個太宰治從未這樣過。
所以大概率是……他自己被戳到痛處了。
這叫「禮尚往來」。
尾崎紅葉怒極反笑, 「你可真是……」
這幅悽慘模樣, 真是活該。
「這麼狼狽, 可真是適合你的報應。」
出一次劍已經夠了, 既然一次沒有殺死,尾崎紅葉暫時就不會出手第二次。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好自為之吧。」她說, 「我認識的太宰治,可比你順眼多了。」
本來不是很順眼, 但現在勝在有了對比。
「連這也要分個高低嗎?」面對女人的不屑,[太宰治]卻並不是很在意, 他對在別人心中被另一個自己比下去這件事情很無所謂。
他們都是太宰治, 本質一樣,只是做了不同的選擇罷了。
「呵呵。」女人自知說下去肯定說不過這小混蛋, 於是回歸正題,「你, 趕緊回到你該去的地方。然後,那兩個人在哪兒?」
[太宰治]裝模作樣想了想,然後緩緩道:「應該是在中也家吧。」
尾崎紅葉漂亮的眸子淡淡瞥了他一眼,紅唇輕張,似乎還想說些什麼能夠傷人的話語。就像向失去孩子的母親提及她的小孩,向年邁的老人提起他逝去的朋友。
可是最後她只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的,她忽然想起當年初次見面的時候,那個窩在森鷗外辦公室的窗口假寐的少年。
貓一樣輕盈的少年,窗外的櫻樹紛紛揚揚,有些慵懶的抬起眼眸看她的時候,花瓣從他的睫毛上掉落。
森鷗外問他:「你眼睛上的傷口是不是該換藥了?」
他爬起來,晃了晃發梢上的樹葉和花瓣,略微有些敷衍的回答說:「或許一針氫化物見效會更好。」
她記得當時的森鷗外只是笑了笑,習慣了一樣,沒有回答。
那是森鷗外成為首領的前一天。
尾崎紅葉自知她不似太宰治和森鷗外那般精於算計,也不擅長看穿複雜人心設局破局。手中一柄長劍殺死過敵人,也殺死過同伴。